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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丫佳保都是每人每月十两银子,他们各自的奶娘给收着呢。”
“福保就按佳保的份例来,善保那里略添些,就三十两吧。”
君保道。
董鄂氏没多说,直接应下。
“我想着,除了红雁,再添一个大丫环灵雀、两个小丫环碧珠、紫玉,另外四个粗使婆子过去伺候。
你们院里的小厨房依旧留着,晚上念书或是饿了做些简单的饭菜也便宜。”
“一切比照佳保小弟的份例就可,二婶疼爱我和福保,也不要太偏颇我们。”
善保浅浅的笑着,一汪水漾的眸子清澈动人,董鄂氏在心底也得暗赞一声善保的好相貌,善保说话客气懂事,董鄂氏心中也有几分怜惜,拉了善保的手道,“你二叔这人,嘴笨,向来有话都憋在心里。
原本半年前就得了信儿,你二叔病了一场,再有外官也能擅离职守,托了好些人才调请回京里。”
“那现在二叔的身子无碍了吧?”
这样问着,善保却想二叔的路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宽,说回京就回京,还能摊上兵部侍郎这样的肥缺,不知道有怎样的后台呢。
只是,如此有权势的二叔竟会对他们父亲的过逝毫不知情么?
“我那里还有同窗送来的老参,拿来给二叔补补身子吧。”
董鄂氏刚要推却,善保已反握着董鄂氏的手笑了,“二婶,都是一家人,万不要客套生份了。
我年纪还小,哪里敢用老参,也是白白的放着。
二叔是家里的顶梁柱,身子上的事可不能轻乎,二婶若不肯收,岂不是叫我为二叔的身子悬心么?”
董鄂氏推辞不得,更觉善保贴心。
转而又提起善保房内家俱摆设的事,“你二叔在云南当差时,那里深山茂林,得了不少好木料,过些天也就到京了。
我想着,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家俱,等工匠们来了,你亲自跟他们讲,这样才最合心意。
还有,一会儿我差人给你送些摆设过去,你瞧着喜欢的就拿出来赏玩,原本我想帮你收拾,不过听红雁说你喜欢自己来,缺什么只管跟我说。”
善保笑应了。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董鄂氏道,“再有,我看你床上的铺盖都是松江布的,还是换了锻子吧。
我这儿有几匹好的,做被褥最合适不过。
京里比江西要冷得多,我琢磨着家里每人再添几件毛料衣裳,棉衣也得添,后天你休息,我叫巧月居的裁缝过来,省得耽误功课,我提前跟你打招呼,你可得给我空出时间来。”
到最后,董鄂氏都不由笑了。
“都听婶婶的。”
董鄂氏考虑得很仔细,可见是用了心的,善保笑道,“我屋里的被褥不用再换了,婶婶有所不知,我这人有桩怪癖,喜欢细棉布,觉得穿着舒坦。
只是学里多有人眼睛势力,才换了缎子衣裳出去。
就是再添衣裳,缎子衣裳随便添个一两身就是了,其他的用松江布吧,我爱那个。”
善保和董鄂氏聊得很投机,董鄂氏晚上跟君保报怨,“日后佳保有他大哥一半懂事,我就烧高香了。”
“别跟我提那个畜牲,前天才考得他《卫灵公篇》,今天再问就忘光了,等子澄回来,估计得再从头教了。”
君保也是一肚子的怨气,“想当年我跟大哥念书,虽比不得那些举人进士,也没笨到这步田地。
蠢才蠢才!”
如今家里多了长辈,善保福保放学回家便先去给君保夫妇请安。
董鄂氏在小厅里理事,雪丫也陪在一旁。
两兄弟请了安,雪丫又跟堂兄堂弟问好,善保没见到佳保,笑问,“叔叔和小弟不在么?”
董鄂氏递了个果子给福保,呶呶嘴,“你叔叔刚从衙门回来就拎着佳保去书房检查功课了。”
丫环端来茶水,董鄂氏笑,“喝点水吧,刚回来,饿不饿?在学里可还顺利?伺候的小子可还伶俐?”
“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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