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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池岁年,宁琛脸色好看了一点,送上自己烤的饼干:“池哥,这是我自己做的甜点,您尝尝。”
池岁年看了秦绥天一眼,后者不自在地垂了垂眸:“池少爷,抱歉。”
池岁年不置可否,伸手接了饼干:“谢谢。”
陆知野刚从后院看完烤羊,摘了手套回来,视线落到秦绥天身上:“来了。”
秦绥天:“嗯。”
他轻轻颔首,转向池岁年,刚想说点什么,池岁年就走到宁琛身边,“想喝点什么?”
宁琛:“有冰饮吗?”
“有。”
看着池岁年领走宁琛,陆知野拍了拍秦绥天的肩膀:“慢慢来吧。”
秦绥天斜了他一眼,不客气地道:“还不是你害的,少装好人。”
从前秦绥天就不喜欢陆知野,现在依然不喜欢,他拂开陆知野的手臂,面色冷峻的进了屋。
陆知野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这场骗局里,他是唯一的受益者,池岁年是最大的受害人,秦绥天和汤烬陆横虽然是帮凶,但也是被他强行拉上的贼船,心里有怨气最正常不过,以后慢慢弥补吧,反正他现在是有老婆万事足。
正要进屋,陆知野余光扫见什么,转头看向花园外——爬满蔷薇的院墙上鬼鬼祟祟地钻出两只脑袋——汤烬和陆横暗中观察了很久。
“陆知野!”
“你过来一下,过来一下。”
两人见他看过来,拼命招手。
陆知野走出院子:“怎么不进去?”
汤烬和陆横急吼吼把他拉到暗处,汤烬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没看到池岁年,这才安心转回脸:“怎么样,今天岁年心情如何?”
陆横:“你没再惹他生气吧?”
陆知野:“……”
他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摸老虎屁股。
老虎因此每天都气得不轻。
汤烬等了片刻:“你说话啊。”
陆知野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尖:“还行吧,没生什么大气。”
陆横哎呀一声,连续在膝盖上拍了十几下,懊恼不已:“我就说要在秦绥天之前进去吧,你非不要,说让姓秦的趟雷,现在好了,岁年待会儿非要捏死我俩不可。”
汤烬也靠着墙面叹气:“我怎么知道岁年对秦绥天包容度这么强,那是不是我俩进去也没啥事?”
陆横摸了摸下巴:“我看悬。”
汤烬蹲在地上唉声叹息。
陆知野看他俩苦恼成这样,顶着墙角的蚊子袭击,道:“其实他今天情绪挺稳定的,能让你们来,说明他已经放下了。”
汤烬皱着眉:“但我还是怕。”
陆横:“我也是。”
陆知野愣了:“怕什么?”
汤烬道:“你知道的,我们仨是一起长大的,光屁股那会儿就在一起撒尿和泥玩了,池岁年小时候温柔,都是我们俩罩着他,但上了中学后,就一直是他罩着我们了,跟你合谋那事儿,是我们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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