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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了个屁啊!
……但凡跟陆知野说一句话,都会被气到折寿。
池岁年自己撑着扶手站起来,摇晃着不稳。
陆知野想伸手扶,却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他吃力地扶着车门,缓缓把自己有些肌肉萎缩的腿抬上去,蹭蹭屁股坐进后座,再复制搬动另一条腿,屁股再蹭蹭,坐好。
“开车。”
司机是刚上岗的新人,对陆知野十分尊重敬畏,亲眼见证后座的青年对大老板呼来喝去,态度恶劣,一时间竟有些懵逼。
他略带祈求地看向车外的陆知野。
然而被骂完的陆总并不恼怒,脸上一丝愠色也没有。
还亲自把轮椅放进后座,然后躬身坐进后排。
池岁年闭着眼睛没消气:“坐前面去。”
陆知野一愣。
小司机冷汗直流。
空气窒息两秒,陆知野居然真的退了出去。
小司机从来没体会过被大老板亲自监工的殊荣,腰杆都挺得比平时直,一路上把车开得四平八稳,连颗小石子都没敢压。
汽车驶离充满消毒水的医院,奔进灯火喧嚣的城市。
直到这一刻,池岁年才恍惚有了新生的感觉,他按开车窗,让喧嚣的人气“呼悠”
一下飞进车厢里,支着下巴看窗外。
池岁年在晋城生活了十三年,对这里大小街道都非常熟悉,但这一路走来,居然发现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他常去的酒吧变成了一家鱼餐厅,路边烂尾了半年的写字楼已经开始封顶,早就经营不善的小酒馆终于咽气,变成一家间隔老远都能闻到香味的蛋糕店……
池岁年轻啧了一声。
变化真大。
看来他这一觉真的睡得挺久了。
池岁年趴在车窗上看风景,前座的陆知野通过后视镜在看他。
青年天生一副抓人眼球的长相,即使没有经过任何修饰,也英俊得有棱有角,特点鲜明,侧颜带了一丝苍白的病气,把他眼底的凶戾气质淡化了一些。
显得更加漂亮了。
池岁年察觉一道目光停留在身上,皱着眉转眼。
然而前座两人都安安分分地坐着。
是错觉吗?
···
陆知野的别墅,在晋城最清静的远山湖小区,此处地价昂贵,风景优美,零星几座红瓦白楼掩映在青树绿水之间,宽敞干净。
池岁年一向是“我不舒服谁也别想舒服”
的作风,带着一肚子气,他自己折腾回轮椅坐好,一到家就开始尽心尽力地给陆知野添堵。
“主卧在哪里?”
提早得到命令等在客厅的管家张叔看了陆知野一眼,道:“二楼左转第二间,那里是先生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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