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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妈妈几步膝行到郁林肃身边,哭求道:“世子爷,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利用大姑娘给少奶奶下药,奴婢这就给你解药,求您把大姑娘的解药也给她吧,夫人她只有这么个念想了,夫人不能没有大姑娘啊,奴婢求您了世子爷……”
“曲妈妈……”
荀氏懵了,她完全不理解曲妈妈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利用茵儿给三弟妹下药?曲妈妈痛哭道:“大奶奶对不起,是奴婢犯了糊涂,奴婢只是嫉恨当初世子害死了奴婢的弟弟,奴婢这才想要报复,因而挑唆大姑娘去找少奶奶顽儿,后来更是对她说,若少奶奶往后生下嫡子,这侯府便再没有你们母女的容身之处了,便利用大姑娘给少奶奶下毒了……”
荀氏抱着女儿瑟瑟发抖,她只觉满屋子的人都是妖魔鬼怪,她们怎么忍心利用她才八岁的女儿做这些事!
她本性柔弱,且在夫君故去后受了打击精神又出了些问题,这会儿脸色渐渐扭曲,只往一旁的桌子底下钻,郁林肃见此,朝流茴示意她看着些。
又看了眼木然坐在榻上的曹氏,对曲妈妈道:“你下得是什么毒?解药呢?”
曲妈妈渐渐止住了哭,颓败道:“那是奴婢在外面找的一个义庄的看守人,用坟地里吃了死尸的野狗炼制的尸毒,只要一碗热狗血加上二两草木灰即可解毒。”
“就这么简单?”
曲妈妈惨笑:“您如今掐着夫人的咽喉,奴婢哪里还敢再隐瞒。”
郁林肃让曹榭去韶华苑和太医说,曲妈妈见了道:“世子,奴婢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还请您给大姑娘解药吧。”
“急什么,等那边见效了,茵儿自然也就好了。”
曲妈妈沉默,突然低低道:“少奶奶定会醒来,希望您说话算话。”
说罢转头不舍地看了眼曹氏,突然爬起来就往茶几的尖角上撞去。
曹氏瞳孔一缩,下意识想要喊出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出不了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曲妈妈撞过去,手徒劳的往她伸去。
‘嘭!
’郁林肃一脚将曲妈妈给踢了回去,她狠狠摔到地上,忍不住捂住腹部呻·吟出声。
曹榭见状忙上前扣住她,郁林肃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了:“急什么,有你死的时候,但不是现在,毕竟,我媳妇儿还未醒来呢。”
说罢去看曹氏,见她似是长长出了口气,又是一笑,却极其邪恶:“还有,听说你那弟弟失踪了,正好前些日子我南边的好友从水里救上来一个自称是京城临安侯府曲二管事的,你不确定确定,就打算去死吗?”
曲妈妈霎时愣住了,看着他时眼中渐渐浮上惊恐之色,后背一阵阵发冷,只觉眼前这人实在可怕,是生是死竟由不得自己了。
而曹氏,愣了一瞬后,便垂下眼皮,捏紧了手里的佛珠串子,面无表情的模样,当真仿佛庄严的佛徒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想说点什么,但……嗯,一到这个时候就忘了,哈哈~那就求个收藏好了~夺权张幺幺醒来时,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沉闷了好些日子的天气终于凉爽了些。
她睁开眼睛,缓缓吐出口气,沁亮的气息吸进肺里,微微有些疼,却又十分清爽。
房间里有些暗,可南边窗子里有温柔的光透进来,便驱散了房间里的昏暗带来的压抑。
“幺幺,你感觉如何?”
张幺幺转头,就见郁林肃坐在床边含笑看着她,许是室内昏暗的缘故,他的脸色也有些暗淡,但一双眸子却十分晶亮。
她坐起身:“我怎么了?”
郁林肃理着她微乱的鬓发:“你之前中毒了,不过放心,如今都好了。
再歇息几日便能和以往一样了。”
“中毒?”
“是,”
郁林肃想了想,还是将真相告诉她:“曲妈妈说,是她利用真茵给你下毒。”
一旁的流茴忙补充道:“少奶奶,上回大姑娘不是请您帮她串珠子,结果您被扎了一下吗?那毒就下在那粒珍珠的空洞里。”
“是吗。”
张幺幺轻声说着,神色也平静,可到底唇瓣抿紧了些。
她是个极有防备心的人,当初真茵突然找上她,她也曾起过疑,可,那是孩子,与她侄儿一般大的孩子,却下毒害她……她的眼皮动了动,忽然就觉得有些冷。
郁林肃突然牵住她的手,似是看出她的失望,笑着道:“媳妇儿,你可知你睡了一觉,却变得更好看了。”
张幺幺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郁林肃见她不信,叫流茴多点几盏灯来,又拿来铜镜给她。
张幺幺随意扫了一眼,镜子里却突然出现了一张她原本十分熟悉,却以为永远失去了的脸。
她一把抢过铜镜,盯着里面的脸瞧了好一会儿,拿自己的手去摸脸,镜子里便也有只手在摸,她去看郁林肃:“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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