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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周久安在旁边看的是目瞪口呆,田婶子摊煎饼时那种游刃有余的气势真是惊到他了,这也让周久安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平日里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人,一旦处在他所擅长的领域里,那他就是王。
周久安围观过一次田婶子摊煎饼后,激发了他学习摊煎饼的热情。
回到家,周久安就带着方辰开始准备材料。
拿出家里之前留存的地瓜干,周久安让方辰到槐树底下碾地瓜面,他在家把东墙边垒着的大灶收拾出来。
等把一切准备好,周久安领着方辰到田婶子家借鏊子。
现在整个谢家沟只有几户人家家里有铁鏊子,其他的不是前几年被收走了,就是用的是陶瓷鏊子,现在如果有人家里要摊煎饼,都会借别人家的用或是直接带着柴草到有鏊子的人家摊煎饼,周久安也不例外。
不过,周久安这个新手不好意思让人围观,所以打算把鏊子抬回家,关上门来自己捣鼓。
周久安和方辰两人一块抬着鏊子往自家走,田婶子跟在后边不放心道,“安安啊,要不然你还是把面糊糊端来吧,婶子给你摊。”
周久安坚定地拒绝道:“婶子,你就放心吧,都说熟能生巧,我多练两次肯定就学会了,您啊,就等着吃我自己摊的煎饼吧。”
周久安自信的放完大话,抬着鏊子就往自家走。
田婶子在后边看着安安瘦小的身影,心里很不好受,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苦啊,家里家外的一把抓不算,现在都学上摊煎饼了,唉~这哪能是男娃子该学的事啊!
原谅田婶子的封建思想吧,这时候的农村,尤其是像谢家沟这样的偏远山村,都严格遵守着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方式,一些老辈人都有很重男轻女的思想,虽说现在妇女能顶半边天,可是像这种厨房的活计,基本上都是妇女的活,有些家庭的男主人,可能一辈子都没进过厨房。
所以对于周久安学摊煎饼这种事,田婶子就算能理解周久安的不易,还是为他要学做煎饼这件事感到委屈。
对于田婶子的心思周久安完全没有感觉到,而且就算知道了,周久安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多难为情的事,现在的自己重活干不了,还要麻烦别人帮忙,连做饭这种小事儿都不行的话,难道要自己像大爷一样被别人伺候着,凭什么,别人又不欠自己的,这完全不可能吗!
而且自己有手有脚,又不是学不会、干不了,何必再麻烦别人。
等把鏊子放在大灶上,周久安安排方辰烧火,烧热鏊子。
他自己则把一盆地瓜糊糊端来放在一边,等差不多鏊子烧热了,周久安拿着田婶子家借来的油袋子擦了擦鏊子,这样可以避免煎饼粘在鏊子上揭不下来,舀起一勺面糊糊,放在鏊子上,右手拿着竹片想着田婶子摊煎饼的样子,右手飞快的左右来回推动面糊糊。
方辰在旁边看着,觉得看架势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哎呀!”
周久安惊呼。
只见原本应该平滑如纸的煎饼上,破了一个大洞,而且整个煎饼薄厚不均,有的地方厚厚一大块,有的地方则空荡荡的。
原本一勺面糊糊就可以摊一张煎饼的,现在吗,全都堆在鏊子一边,连整个鏊子三分之一的地盘都没占完。
方辰在灶前烧着火,在安安准备摊煎饼的时候,他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呢,等看到最终成果,方辰“噗嗤”
一声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安安,你行不行啊,要不然换我试试?”
方辰在旁边蠢蠢欲动道。
面对方辰的嘲弄,周久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哼,我这是第一次手生,等我掌握好力度,你看着吧,几秒钟一张煎饼那都不是事。”
方辰还在那嘿嘿的偷笑,听着安安的大话忙憋着笑一脸正色的表示高度赞同,“那是,安安你可是咱家的大厨,有啥不会做的,摊煎饼这种小事怎么能难倒我们安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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