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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片刻,嚅嚅道:“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行。”
顾驰甚是配合。
池纯音屁股挪了挪,给他让片位置。
她活了这些年,连酒是什麽滋味都不知。
刚凑近到鼻尖闻到股扑面而来的香气,舔了舔却觉得辛辣无比,难以咽下,又不能剩在那里。
池纯音只能闭上眼,一点点抿着,喝了许久,可还未见底。
顾驰懒得等下去,见她如此艰难,直接将酒杯夺过,直接喝个干净。
池纯音手心一空,擡眼就看见顾驰用自己喝过的杯子喝酒,忍不住叫道:“这是我的。”
顾驰以为她是怕坏了礼节,安慰道:“心意到了就行。”
合卺酒也喝了,池纯音一直在等顾驰的下步动作。
身边的人只是摩挲着杯壁,并无行动的架势。
“圣上今夜喝了很多酒,刚才我爹把圣上送走,眼下才得空。”
“娘娘今日倒不吐了,你不知圣上有多小心,生怕出差错。”
顾驰对她说这些前院中,没亲眼见到的事,说些閑话。
池纯音静静听着,并未打断。
可下一步举动,迟迟未来。
顾驰转头看着她头上繁重的首饰,对着外头喊道:“云梦,进来替夫人洗漱。”
云梦听从顾驰吩咐,帮池纯音卸下繁重首饰,梳洗起来。
池纯音坐于梳妆台前,时不时用铜镜打量床上的人。
顾驰低着头,修长指尖交错并在额前,不知在想什麽。
她望着铜镜看得出神。
他显然是临时起意,还是决定来她房中宿下,瞧他神色这般纠结,可能自己都没想清楚该如何决断,到底该不该和她同榻吧?
不管他怎麽想,她没兴致了。
她难不成还要上赶着教他吗?
待池纯音回过神时,顾驰也发觉她的目光,饶有兴致盯着她的背脊。
池纯音吓一跳。
该不会刚才的遐思全被他发现了吧?
她立即闪躲,装作无事。
殊不知这副模样姿态早已被顾驰收入眼底。
顾驰瞧着她这紧张的模样,不禁嗤笑,直起身子走到池纯音身后,双手环在胸前看下来。
池纯音背后发虚,并无底气:“干嘛?”
顾驰并未应答,径直走向屏风后的橱柜,颇为熟练再度拿出那床铺盖,一月前,二人被迫睡在同间屋子内,他也是自己打地铺。
他手上的铺盖,和这一身喜服,甚是违和。
新郎官要打地铺?!
池纯音惊站起:“你干什麽?”
即使今夜不圆房,也该俩人一同睡在床上的。
“打地铺啊。”
顾驰这轻飘飘的语气,好像刚成婚的夫妻,分房睡是件很正常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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