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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还拿了药箱。”
肖守惊讶地说。
郝恭翻了个白眼说:“在学校都演练无数次了,没有想到还怎么的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说话间,已经简单的处理好了郝爸爸刚才跑出来被掉落石块砸到的脚,还好只是软组织挫伤,还有一点皮外伤,不是很严重,只不过这个该死的天气,实在不适合伤患养伤。
郝恭把背包扔给肖守说:“你背着包,照看着妈。
我来背着爸。”
肖守很乖的就把包背在肩上,郝爸爸原本不想让郝恭背着,但是刚才从家里跑出来的那一会儿,才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郝妈妈问:“那现在怎么办?”
“打120。”
肖守说。
看着周围慌乱的人群,有尖叫的,有四处乱跑的,有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甚至还有满脸是血的……
郝恭看了一下周围说:“看这个情况,地震应该不止我们这一个片区,先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你们待着然后我回去看看,还能不能刨出两三块钱。
到时候再作打算。”
郝妈妈是北方人,上大学的时候,在一次去部队里演出认识和郝爸爸,留了联系方式,一来二去的就和郝爸爸确定了恋爱关系,大学刚一毕业就和郝爸爸去领了证,也没有大摆筵席,就是请了双方的亲戚好友,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一桩美事了。
后来郝爸爸申请调度,回了老家昆明,郝妈妈虽然舍不得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但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就只好跟着郝爸爸回了这个四季如春的小城。
不过这座小城的景色,倒真是美得很,刚来的那几年,每次郝爸爸一有假期,就带着郝妈妈去游山玩水,后来因为郝妈妈爱极了翠湖,她总是问郝爸爸,一个男人要多爱一个女人,才会为她建造那么漂亮的园子,每一次郝爸爸都是笑着摇摇头说不知道,后来郝妈妈非缠着郝爸爸在翠湖边买了一套房,就算是正式在这座小城是落户了。
郝恭背着郝爸爸,肖守背着他们现在全部的家当,牵着郝妈妈,原本他和郝家的关系也仅限于郝妈妈郝爸爸是自己父母的好朋友,而且他们现在又对他诸多照顾,虽然郝恭先前说了,让他把郝爸爸和郝妈妈当做自己的父母,把郝恭当做他哥,虽然表面上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也认了干爹干妈,肖守的心里始终也只当他们是表面上的客气罢了,但是就在此刻,牵着郝妈妈的手,他真的有一种感觉,他们就是没有血缘的亲人。
“地震原来是这么会回事啊。”
郝恭看着几个人没精打采的样子,笑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郝妈妈也来了精神,她说:“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贫嘴。”
他们一路沿着翠湖边走,郝恭啧啧的看着那些断桥残垣感叹着说:“这个地震把老祖宗留下来的没几样东西也给破坏了,破坏力和当年的英法联军有的一拼。”
郝爸爸趴在郝恭的背脊上面,敲了一下他的头说:“成天就知道胡说八道,这有可比性吗?”
“怎么没有。”
郝恭不满的反驳,没一会儿,他的思维有转换到了另外一个方向上面去,“难怪最近都没有在翠湖看见海鸥,动物难道都会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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