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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愈湖挑了挑眉,道:“那我呢?”
眸光看过去,意味绵长。
柳曦上下打量仔细一番,神情认真:“秦先生真长了一副好皮囊。”
秦愈湖摸摸下颌,若有所思:“倒不是个糟糕的评价。”
顿了顿,“我以为你是个促狭的,嘴上定不肯饶人。”
柳曦忍不住挑眉,“我哪有。”
秦愈湖道:“何尝没有,沈瞻被你搓扁揉圆。”
柳曦眉头蹙起:“他那是自找,欺负到柳家头上来,我半分好脸色也不会给的。”
秦愈湖端着香槟望向场中,“说到沈瞻,怎么没见着他?这种场合理应出席。”
柳曦冷嗤一声,道:“谁会在意,他沈大少爷乐子多着呢。”
柳舒蜷在沙发上,半阖着眼,心口隐隐难受,勉力将呕吐感压下,背上又升腾起火炙般的疼痛,仿佛有人用烧得滚烫的菱凿在背后敲敲打打,一波波折腾不休。
他抬手拭去眼角泪水,朦胧中听见门口有轻微的脚步声,一个人影在跟前缓缓蹲下。
柳舒无力地抬眼,又缓缓垂下睫毛,淡淡地:“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来者伸手替他掖紧毛毯,“来看你一眼。”
柳舒面上无甚表情,莹白指尖挂在毯边缘,“谁通的风报的信。”
来者讪讪笑了下:“你们柳宅哪有人敢向我通风报信,我经常来,只是你瞧不见罢了。
刚才在门口听说你身子不济,还晕倒,把你弟弟吓得够呛。”
柳舒微微侧身,依旧垂着眼:“那些人也是闲的,横竖这里就我和柳曦两个人住,他们事少,尽嚼舌根了。”
沈瞻道:“近来温度降得厉害,阴雨不断,还是待在家里稳妥。
等到明年开春,我开车带你踏青去。”
柳舒乜着眼瞧他,“冬天还没过,就一杆子支到明年了。”
沈瞻讪笑了下,没有答腔。
柳舒盯着指尖打量半晌,道:“别人都去晚宴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沈瞻褪去外套,在一旁坐下:“你这个样子我哪里敢出去,我就在这里守着,你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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