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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动声色的把扫把又捡起来,“是你?”
他抹了抹嘴,“你刚才跟谁说话?”
我不接他的话。
“你来做什么?”
他似乎是有点急,磨了磨牙齿,“给我点钱。”
我被气笑了,隔了八年的阴阳见面,居然是开口要钱。
“我凭什么给你钱?”
神仙·伤周强一副理所当然的面孔,“当初我给你赡养费,开了这么大一个门面,你给我点钱怎么了。”
我懒得开口同他理论,“你说笑了,你可是包工头大老板,还开金口向我讨钱?”
他颇不耐烦地挠了挠头皮,“我这两年钱全押在牌桌上了。”
“要钱不问你老婆要,来找我这个已经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那贱人,拐着孩子和钱跑了……”
他一脸愤然,又转脸道,“你甭管这么多,把钱给我,我赚了马上还你,双倍。”
我看见周红红的魂身滞住了。
我两手抱着:“我凭什么给你?谁都知道这赌钱是个无底洞,砸进去就出不来,我可不想拿自个儿血汗钱霍霍。”
周强显得有些等不及了,“什么你的钱,这是老子的钱,你少在这里啰嗦!
不给我老子自己去找!”
我笑道:“你的钱?一个男人太孬太没种便算了,说话做事好歹有丁点儿的良心。
你当初留下那两个子儿,就够两顿饭钱。
也亏我那时蠢,没有一纸状书上法院,这店子是我打了多少份工开上的,你现如今反倒狗咬人了?”
不知是不是在人间呆得太久,我尖牙利齿不饶人,做足了泼妇的架势。
我不愿意同李娘子计较,便也是因为许多事本就是生计的无奈,谁生时也不是那个样子的。
眼见着周强朝那柜台走去,里头钱虽然不多,可我一个子儿都不愿意落在这种人手里。
“妈妈,孟阿谀它又在小红的盆子里撒尿!”
潇潇突然跑回屋里,看见周强,有些畏畏缩缩地躲在我身边。
孟阿谀警觉性高,觉察到氛围不对,竖着全身的毛,耸起背,龇牙咧嘴就要咬过去。
周强顿住瞪着眼,“这他妈谁啊?”
瞒也瞒不住,“我女儿。”
这男人已经走火入魔无可救药了,话起就是怒骂,显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干过的勾当,“好啊好你个周红红贱人,你给老子戴绿帽子了?!
你勾搭野男人,还给这个畜生的杂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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