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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煊说了话便是要遵从的,他想来不喜欢旁人无理取闹。
谢煊先转头看向谢昭宁,柔和了语气道:“昭宁这次是受委屈了,父亲定会补偿于你。”
他顿了顿,对在场众人说道:“为弥补今日昭宁所受委屈。
将来昭宁出嫁,这谢家半个药行都给她,谁都不许置喙!”
蒋姨娘嘴唇微动,她自然是说不出话来。
姜氏面露喜色,她其实心里本就有如此打算,只是想着,待昭昭将药行之事学得更精通些,再与谢煊说。
没曾想今日谢煊竟自己说了出来!
谢煊又看向蒋姨娘,继续道:“蒋氏协助管理药行,却误将坏药送去边关,险些铸成大错。
幸而药物被昭宁及时拦下。
念在蒋氏多年来为谢家劳心劳力,从无怨言,也从无差错。
就罚其禁足二个月,且今后不再参与管理药行,在夫人身体恢复之前,药行之事就由昭宁全权主事。”
又对谢宛宁道:“宛宁今日之事亦是有错,听风是雨,不清楚情况就搬弄口舌,知晓了事并未向主母禀报,便罚半年月例,抄女训女戒各五十遍!”
谢宛宁垂下眼,今日之事她只是暗中撺掇,并未像姨娘般受了大苦,这般处罚并不算什么。
谢煊将处罚一一说完,蒋姨娘和谢宛宁自是站起来领罚。
谢昭宁却笑了笑道:“父亲,难道出了此事,姨娘还只是禁足了之吗?”
谢煊眉梢微动,温声向谢昭宁解释道:“昭宁,姨娘这些年毕竟为谢家做了不少事,一心都是为着谢家的,且毕竟此事,她的动机不明,亦有不能解释之处。
何况,总还要顾及廉哥儿那边。”
谢昭宁却声音徐缓地道:“都是为着谢家——父亲当真确定吗?”
正是她话音刚落之时,李管事从外面匆匆地进来,在谢煊面前跪下道:“郎君,不好了,咱们录事巷的铺子被查封了……说是,录事巷的丝绸庄子的掌柜涉及放利钱一事,人赃俱获,庄子上的伙计已经被抓了,眼下提点公事那边已经派了人来,说要将掌柜拿走!”
蒋姨娘与谢煊皆是面色大变,蒋姨娘的神色中更有几l分慌乱,这录事巷的丝绸庄子,是她在管!
谢煊不知家中今日为何接二连二的出事,眉头深皱问道:“掌柜在何处,怎会如此大胆,竟敢私放印子钱!”
谢煊觉得家中已是为官经商,绝不让家中之人涉及这等事情。
谢昭宁则嘴角微微一翘,终于来了!
她暗中安排人去蒋姨娘的铺上假借印子钱,不过是想将蒋姨娘的人抓个人赃俱获,而这些人为了自保,必会将蒋姨娘也招出来。
这些天她刻意在药行之事上为难蒋姨娘,亦不过是想转移蒋姨娘的注意,实则暗中行事,诱导蒋
姨娘放印子钱一事暴露出来,()
她早便知道,药行换药一事,毕竟没有真正造成损伤,且中间有难以解释之处,是打不倒蒋姨娘的。
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揭穿蒋姨娘私放印子钱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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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略带惊讶地道:“家中掌柜竟如此大胆,敢放银子钱不成?”
李管事道:“掌柜就在外面,小的方才已经问过他的话了,他说是……”
李管事看了蒋姨娘一眼,继续道,“说是蒋姨娘暗中策划的,印子钱的利钱大头,也是由蒋姨娘拿走,他不过是分得小利罢了!”
谢煊道:“即是如此,掌柜手中可有何物能证明?”
李管事道:“掌柜手中并无,只是一张空口罢了!”
蒋姨娘本是有些慌乱,并知道此事定与谢昭宁有关,但听到此,她也继续道:“此事既是空口白话,又如何真的是因妾身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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