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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栀子意识到什么,重新调整了一下肩带,试图把伤疤挡一挡。
“不好意思,我今天其实试着用遮瑕挡一挡的,但是遮瑕蹭掉了……”
“怎么弄的?”
江述月的喉咙有些发紧,声音带上了几分严肃。
“小时候被人划的,但是没伤到骨头,除了疤痕丑了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伤到骨头,当时发生的时候,伤口长着血盆大口,倒是能看到白骨。
陶栀子描述起来早已是往事重提般的无所谓的态度了,以她的率性,倒没有真把这伤疤当回事。
早些年她一直费心遮挡,生怕被人看到,后来也看开了,夏日穿长袖不过是为了遮挡手腕处的“免救手链”
,并非是为了遮挡伤疤。
伤痕一旦产生,它带来的影响如果贯穿整个人生,那对于陶栀子来说是极不划算的。
“给你缝合的医生也不仔细。”
他嗓音中带着隐隐的批判,看向挡风玻璃的眼神也暗沉了几分。
“十多年前的安州,小地方嘛,医生没有那么厉害。”
陶栀子倒是反向来开解别人,语气格外轻松,似要化解那些厚重的气氛。
话锋一转,她叮嘱道:“晚上回来的时候记得留点胃口,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见她没有对自己伤痕深聊下去的意愿,江述月倒也不再提,利落发动了车子。
车子抵达,两人从停车场上到地面。
陶栀子原本一下电梯就直奔检票处的,身后的人低沉开口:“走这边。”
于是他们避开了人群,从特殊通道进入,工作人员似乎在门口恭候多时,江述月走在前面,递上两张票。
那工作人员分明是认得江述月的,唤了一声X先生。
陶栀子耳膜一跳,便意识到这是知道他姓氏的好机会,在一旁问道:
“刚才那位小哥怎么称呼你来着?”
江述月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带着她来到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兀自打开门锁走了进去。
内里一个单设的空间,容纳两人已是绰绰有余,桌上准备了白葡萄酒和零食,真皮的双人座位正好位于舞台斜上方。
极具专属性和绝佳观看视角的座位。
陶栀子看着台前的墨蓝色幕布,观看了很久,才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侧头问道。
“这里,你常来吗?”
“有演出的时候会来,只看首场和末场。”
话音刚落,观众席的入口关闭,大家安静地坐了下来,剧院内灯光开始调暗。
幕布缓缓升起,阴沉的氛围音在舞台上响起。
开场的中年男人身穿黑色斗篷,开口便是一句德语:
“WoistdasGrab?(坟墓在哪里?)”
一位医生逼问莫扎特的遗孀,试图找到莫扎特的坟墓,想通过头骨去探究音乐天才的特别之处。
画面一转,钢琴声响起,童年莫扎特在自己父亲的吹嘘下,将他以天才之名推到了台前。
至此,一幅天才的成长画卷,就此展开。
陶栀子通过舞台上方的字幕,观赏了这场音乐剧全程。
看那时代之下,天才之名为莫扎特带来的名誉与机遇,看他彷徨于自己与父亲的家庭关系,看尽他的爱情,和他在宫廷作曲与自由创作中的艰难抉择。
后来,他
与童年的自己做着抗争,决心逃离自己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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