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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们对这种巨额的开销并不心病,是啊,机会均等嘛,我有事情同样也如此这般地操办一下,然后也可收到一笔很可观的巨款啊!
嘿嘿,这叫零存整取。
为了早日使货币回笼,人们挖空心思地想着大操大办的理由,当然,有些性急之人一时之间缺乏比较周全的考虑,脑袋瓜子一热,难免会做出一些令人捧腹的事情来:那不,前几天,性急的姚大脑袋搭了一个鸡窝便大肆张扬地操办了起来,村民们一边吃着他的饭菜,一边乐得捂着肚子议论纷纷:这是啥玩意啊?
搭个鸡窝也要操办,是不是想钱想疯眼了?
可是,细细想想,这也不能全怪姚大脑袋,上个星期邹大白虎家里生了一窝猪崽子不也是又吹又擂地操办了一下吗?
姚大脑袋的心情可以理解,随份子随了这么多年,可是自己家里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操办,虽然儿子已经二十好几了,可因为家里穷没人给媳妇,想操办婚事那可是遥遥无期啊!
而七老八十的、哼喽气喘的老爹却活得有来到去,一点也没有死掉的意思,你说姚大脑袋能不急着操办一下也好使随出去的货币尽快回笼啊!
“你瞅瞅人家姚大脑袋,搭个鸡窝就大模大样地操办一下,可是咱们呢!”
从姚大脑袋家里随完礼、吃完饭,李老蔫的媳妇,屯子里赫赫有名的骚娘们,谁给个块八角就可以搞一下的浪三骂骂咧咧的指着李老蔫说道:“你啊,你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摆弄那把破纸牌,就不想着怎么赚点钱,嫁给你我算倒了八辈子血楣啊,一杠子压不出一个屁的完蛋玩意!”
“我,我,我到哪去赚钱啊!”
李老蔫喃喃地嘀咕道。
“我说孩子他爹!”
浪三抹着挂满油珠的嘴唇一屁股坐到了热滚滚的炕头:“咱们也得想点辙啦!”
“啥辙啊?”
“办事情呗!”
“办啥事情啊?”
“他妈的!”
浪三谩骂道:“别他妈的跟我明知故问,什么事情你他妈的不知道,你眼睛瞎啊?屯子里今个他办事情,收礼,明个他办事情,收礼,你耳朵聋啊,这整天吹拉弹唱的你没听到啊?”
“可是,可是,人家那是有事情才办啊,咱们办啥啊?我爹我娘死得早,那个时候不兴办事情;咱们的儿子才六岁,咱家又没有盖房子,办什么啊,有什么可办的啊?”
“哼,笨蛋!”
浪三骂道:“你就不会好好想想,姚大脑袋搭个了鸡窝就操办了一下,咱们为什么不想点什么辙也操办一下,好往回收收钱啊,这些年都随出去多少钱了!”
“可是,没事办总不能找事办啊,那多让人家笑话啊!”
“我不管,我要办。”
“办什么呢,有什么可办的呢?”
“哎,”
浪三突然眼睛一亮:“过来。”
她冲着自己的男人摆摆手,李老蔫非常顺从地凑拢过去,浪三将嘴巴附在李老式蔫的耳朵上嘀咕了起来。
“哦,不,不,不,不行,”
李老蔫闻言,脑袋摇得跟个波浪鼓般:“不,不,不,不行……”
“什么不行不行的,就这么定了!”
“可是,以后怎么办啊?让人家知道了这是啥事啊!”
“蠢猪,笨蛋,还用得着等到第二天啊!
半夜的时候咱们就偷偷摸摸地揣着礼钱溜出屯子进城打工去!
过几年回来再说呗,先把钱收回来这才是正经事,别的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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