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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安刚将茶盏安置好,摆回原位,仿若没动过似的。
他偏头,正巧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上。
阿雪从小就长的娇憨可爱,随着年岁见涨出落的愈发貌美。
不施粉黛的小娘子眉眼懵懂,朱唇不点而红,带着水渍像是浸泡在山泉水里的饱满樱桃。
每年春夏时节,宫里都会赏一篓子新摘的樱桃,颜色鲜艳,酸甜可口。
咬下去汁水充沛,回味无穷。
谢临安喜欢吃樱桃。
喉结微动,鸦羽似的睫毛垂下,谢临安靠在身后垫子上,声音不疾不徐道:“自然是有的。”
说完这句话就没了下文,阿雪发懵,忍不住靠近他,“然后呢?”
回想起她和那个姓严的说话场景,远没有这般亲密。
谢临安不满消散几分,抬手朝着阿雪勾了勾:“你附耳过来。”
车里就两个人,根本不用凑那么近。
这时候阿雪心切,没发现不对,挪动了两下紧紧挨着谢临安,耳朵朝着他靠。
他身上有一股混杂着墨香的味道,清冽的如同冬日初雪,好闻的紧。
阿雪没忍住深深吸了口气,又朝着他靠近。
二人之间不过一拳的距离,阿雪丝毫没觉得不妥,谢临安眸子闪了闪,也未出声阻止。
“我说,你听……”
一刻钟后,马车停下,阿雪喜笑颜开的掀开车帘,临下来之前回头:“多谢郎君。”
下车后才发现,这里竟然她家门前的一条街。
阿雪着急办事情,小跑着回家了,松石转头问车里人:“郎君,我们走吗?”
谢临安颔首。
黄昏时分,严为之来了卢家,大抵是火气大,嘴边起了一个火泡。
严为之开门见山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保你,但……但不知你是否接受?”
焦红杏心急如焚,闻言道:“严夫子,你尽管说。”
紧张和忐忑的严为之舔了舔嘴唇,有些不自在的道:“就说阿雪有婚约了,将和周家的婚事退了便可。”
这算什么办法?阿雪看他。
“对方要看婚契怎么办?”
再说,她暂时也不想成亲,若是用了这个法子,和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好像没区别。
严为之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嘴唇嚅动着,似乎想说什么,眼神闪烁不敢盯着阿雪看。
焦红杏是过来人,年轻时候和卢大富浓情蜜意,哪里看不懂男人这个眼神?分明是喜欢她家女儿。
严为之提出这个法子,莫不是想自己和阿雪结亲?
焦红杏有心试探,刚要说话时候,外面又来人了。
角落里的卢石头起身去开门,垂头丧气,走路步伐沉重。
若不是因为他打了赵甲,那赵家父子也不会寻上门,更不会趁乱被族里那些人占了便宜。
卢石头懊恼极了,没好气道:“谁啊?”
“你是石头吧,我是你三爷爷。”
三爷爷?卢石头怒火中烧。
“好啊,我不去找你们,你们倒是主动上门了。”
卢石头打开院门,外面站着几个人,正是村里卢家几个长辈,也是亲眼见证“婚契”
落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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