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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放心,弓弩院,吕刚和我志在必得。
先生等我的好消息吧。”
邵清平静地颔首:“秋来人易乏,你去打个盹儿,这酸酪饼子,我慢慢吃着。”
叶柔顺从地道声“是”
转身出了门。
邵清盯着叶柔的背影消失在院落转角处,脸色终于一沉,两道剑眉越拧越紧。
今日确实反倒要感谢叶刺史这小女儿,那番自作聪明的试探之语,倒点醒了他邵清。
吕刚的口风之紧,邵清还是有把握的。
要怪还是怪他邵清自己,定是面对姚欢时,越来越忘了掩饰。
女子本就比男子心细,何况叶柔对自己还有一厢情愿的希求,她看出什么,也不奇怪。
叶家的这两个女儿,姐姐且不去说她,这妹妹,若随了叶刺史的性子,不达目的不罢休,可会为姚欢带去困扰,甚至危险?看来自己接下来,要收敛一些。
唉。
邵清有些烦乱地往后一仰,靠在柳木椅背上。
他此刻,多么希望,身体里能变出另一个叫作萧清的傀儡,去替自己完成必须完成的任务,应付必须应付的人。
这个傀儡,可以缜密地布置、指挥着暗桩们,收集到有用的情报,找到那件有用的东西,传回大辽。
这个傀儡,可以听从萧林牙的安排,不仅于公事上有所建树,还能与大辽天子倚重的南院汉官集团联姻。
这个傀儡,可以用自己本就智慧的头脑,加上居住开封城多年的经验,为大辽出谋划策,以对得起身体内那一半的契丹人血液。
而他,自由了的邵清,还是萧清,管他姓什么呢,他就可以像个真正寻常的郎中或私塾先生一般,去倾注全力地,追求一个同样普普通通、却令他想与她安静厮守的大宋女子。
邵清转过头,望着墙上那幅精心裱过、再看不出褶皱破损的字来。
那是苏轼苏学士的字,被他从脚店般的小酒馆里捡出来,宝贝似地拿回家。
对南人的书法,邵清原本爱的是蔡襄的字。
而现在,蔡襄是谁?他只爱苏学士。
谁让苏学士在自己的《浣溪沙》里,明明白白地,写就一句:人间有味是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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