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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良简直要气死了,赶紧将山犬系在一旁的榆树上,上前扶起吕婆子,声音满是怒气:“还以为你是什么医者仁心的好人,没想到竟然欺辱老者,就不怕天打雷劈。”
豆子已经吓得泪流满面了,见这巡山人误会了姑娘,忙哭着解释:“不是的,我们姑娘们没有伤人,她在救人。”
“还说胡话,我亲眼所见,难道有假,现在,你们全部滚出南山观,我马上就让人来拆了这庙观。”
余良怒气攻心,见这老妇浑身湿透,口吐鲜血,显然被伤得很重。
此时,怀夕端着一个破碗,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恶臭,待走近了,更是恶臭扑鼻。
余良护住夫人,大惊:“你要干什么?”
“闭嘴!”
怀夕一手端着碗,一手捏着吕婆子的下巴,抬手就要把那一碗东西喂下去。
余良就要阻拦,怀夕突然双眼如寒冰一样看向他,他吓得手一抖,身子变得僵硬,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怀夕已经把一碗恶臭的东西喂了下去。
只几息的功夫,本来不省人事的吕婆子突然挣开余良的手,如大虾一样弓着身子狂吐不止。
臭味熏天,豆子被熏得控制不住,也吐了起来,余良的手臂上落了点黄水,臭得他胃中翻腾,也跟着吐了起来。
当东樵子和八狗回来时,看到门口呕吐的三人,大惊,赶快跑进了南山观,只见怀夕真抱着一个匣子在吃点心。
“姑娘!”
这时,东樵子也被臭得眯起了眼睛:“怎么回事啊,怎么都吐起来了?”
怀夕吃了几块点心,又喝了一杯热茶,这才放下了匣子:“药太臭了。”
东樵子朝外面看去:“那巡山人怎么也吐了。”
“自找的。”
怀夕拍了拍手:“你们带什么好吃的回来没?”
“带了,带了。”
东樵子拿出一个袋子,顿时芳香扑鼻:“我带了水梨回来,姑娘,你吃!”
八狗忙着给他们端水,实在是太臭了,就这样把他们身上都冲洗了一边,连着门口的地也冲了一遍,臭味才散了不少。
余良吐得面色惨白,眼眶泛红,换了一身衣裳,人才缓过来,八狗给他倒了一杯水:“大哥,你误会了,我们姑娘是在给吕婆子治病,她吃了老鼠药。”
此时,吕婆子也换了一声衣裳坐到火堆旁,东樵子问道:“你这婆子,最是泼辣,怎地想不开吃老鼠药呢?”
吕婆子头发湿透了,用一块破布包着,听了东樵子的问话,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前些日子我腹痛,去了医馆,大夫说是绝症,要花很多银子,儿子媳妇们嫌弃我是个累赘,哎,死了也好,活着也是受罪。”
东樵子气愤不已:“你含辛茹苦地养大三个儿子,带完儿子又带孙子,你那几个儿子真是白眼狼。”
吕婆子垂目看着火堆,只默默地垂泪,从来都是恶名在外的吕婆子也已经没有争吵的力气了。
“偌!”
怀夕走到她的跟前,递给她一粒黑色的药丸:“把这个塞到肚脐眼,你的腹痛就能好,并不是绝症,只是因为你生产之后不曾好好休养,年轻时还扛得住,年纪大了,就受不住了。”
接过那粒药,吕婆子眼泪啪嗒啪嗒直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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