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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祁看了眼他四哥,后者也摇摇头便是不知晓,只道:“好似与谢晟鸣有关。”
四人站在这,已落后许久,沈祁下巴一抬,“去瞧瞧。”
四人刚追上,帐门恰好揭开,葳蕤的烛火下,一地散落的衣物和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气味都昭示这里发生了什么。
为首的帝王和皇后都明显地愣了一下,盯着地上那条海棠色如意纹罗裙好半晌,随后黑眸微眯,冲身旁的公公递去一眼,公公会意,立刻将身后的人群请出去,唯留下神色难言的南安侯。
人散去后,丁枣儿身侧的宫女们拾起衣裙和长衫绕过屏风,好一会儿里头才走出个面色难看的俊俏公子,身上皱巴巴的藏青色长衫哪怕重新穿整齐,还是难掩凌乱。
“谢卿在做什么?”
帝王坐在那,眸色中难掩探究和怒气。
方才前宴中,有宫人突然来报,道是看见谢晟鸣带着人回了帐子好似在密谋什么,他当场大怒,重重放下酒樽,冲着谢侯斥道“你教养的好儿子!”
,谢侯一惊,赶忙跪在地上喊到,“陛下息怒,臣惶恐。”
随后一行人在前头宫人的带领下,来到这帐子前。
帝王目光落在帐旁悬挂的“柳”
字上,停了一息,才让宫人掀开帐门。
却是没想到帐子里会是这番淫乱的光景。
“臣……”
谢晟鸣听出了帝王的情绪,矮身跪在地上拱起手,拧着眉张嘴却说不出话。
谢侯眼色一转,最后转向跪在地上的儿子,怒斥道,“你这逆子!
我……”
他顿住,左右看去,像是在找什么,最后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砸过去。
谢晟鸣没躲,咬牙受了下来,茶杯磕在额角一声闷响,杯中的茶水飞溅,湿了他的面颊和衣领,更显狼狈。
一旁的公公赶紧上前拦住,嘴里喊着“谢侯冷静啊”
。
而谢侯被拦着不能上前,只能颤着手指着谢晟鸣,不待谢侯再说什么,里头的柳闻依穿戴整齐被宫女扶着走出来。
她站定后拂开宫女的手,跪在谢晟鸣身旁,无视谢晟鸣脸上一闪而过的憎恶,眼眶含着泪冲坐在那的帝王和一旁怒气冲冲的谢侯虚弱道,“陛下,侯爷,是臣女吃多了酒犯下错事,与谢小侯爷无关,请陛下责罚。”
帝王闻言更是火气翻涌,大掌用力一拍,震的桌上的茶盏都悬空一瞬发出脆响,他抬起另一只手点着谢晟鸣,眉眼冰凉,“东西长在他身上,他若不想,你还能强迫他不成?”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面上都闪过一丝尴尬,柳闻依眼角的泪要落不落的,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帐外倏然闯进一醉醺醺的男子,走进来的步子东倒西歪,眼神迷离,好似看不清其他人,直直地往跪在地上的柳闻依扑过去,嘴里还叫唤着“美人”
,油腻至极。
柳闻依似是被吓着了,惊慌地往后一躲,撞进谢晟鸣的怀里,后者一愣,脸上还维持着不悦的神情,手却已经下意识地将人揽进怀里护住。
眼见那醉汉马上扑上来了,游神回体,他指尖一挑,将方才谢侯砸来落在脚边的茶杯勾起,朝那醉汉砸过去,正中鼻梁。
醉汉“哎呦”
一声往后倒,滑稽非常。
他一边吃痛一边爬起来,许是以为是柳闻依出手砸他,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起来,“你这娘们,老子亲自来找你是你的福分,天天在那山里头待着,谁知道你还干不干净,乖乖从了爷,爷还能许你个名分……”
“钟皓!”
站在皇帝身侧的丁枣儿尖声喝止他。
被大喝了一声的钟皓循声望过去,见是丁枣儿,有些迷茫地晃了晃脑袋,“娘娘?您怎的在这?莫不是怕我办事不力,要亲自盯着?”
说着,他手摇摇晃晃地举起,指向瑟缩在谢晟鸣怀中的柳闻依,“您可放心,我定然会将那柳……”
“钟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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