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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面色一滞,目光躲闪,脑中却不受控地想起那双有力的臂膀穿过腰间,在她腹前用力拉扯缰绳的样子。
不用她说,徐清也能知道。
不坐到马背上,怎么拉的住缰绳勒住马。
她转身看着齐行安,嘴角挂上了抹浅笑,眼底却没半分笑意,语调严肃:“今日之事是愿宜顽劣了,多谢齐公子出手搭救,只是愿宜尚年幼,不大懂男女之防,还望齐公子莫将今日之事说与他人,最好是——”
“能烂在肚子里。”
齐行安听明白了徐清的意思,一时微怔,下意识看向站在徐清身后的兰愿宜,她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
齐行安沉了脸,什么都没说,径直离去,背影似乎都藏着怒火。
徐清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挑了挑眉,看了眼仍低着头的兰愿宜,笑道:“我坏事了?”
兰愿宜微微红了脸,却还是说正经道:“没有,阿姐说得对。”
“行了,我送你回去。”
徐清抬手,扶住兰愿宜一侧的手臂,慢慢往她居住的帐子走。
兰愿宜的帐子离她的帐子不远,很快就到了,徐清扶着她进去安顿好,又嘱咐了几句,才起身返回。
这一块此刻还没什么人,官员家眷们都在前头吃酒聊白日的战绩。
徐清环顾了一圈,想来阿姐也还在前头,便打算去寻歌槿她们,先把周惊山的信息多知晓一些。
只是她方才回帐子并没有看见她们,想来是歌槿先带着她们俩去洗漱换衣去了。
揣上两瓶药,徐清准备直接去溪边寻人,刚拐开两个帐子,忽而看见沈祁站在帐子门外,面前站这个女子,那身影瞧着还有些熟悉。
那女子手里似乎端着什么东西,正往沈祁手中递。
徐清眯着眼仔细辨认了一番,确认了那就是宋阳的新婚妻子,也就是叶家女。
她认出后本不欲再看,只是这时那头的沈祁好似感觉到什么,视线直直就往徐清的方向看过来,看见徐清后眉头拧起,似是在斥责她偷看。
徐清瞧见,抬起的步子又收回,双手环在胸前,冲着沈祁挑起唇角,眉梢微挑,一副我就在这看了怎么着吧的无赖样。
沈祁见状,眉结微松,收回视线低首冲叶然说了什么,那叶然才收回手中的东西转身准备离开。
刚回身就见到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徐清,面上一惊,步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连带着她身后的沈祁也往后赶忙退了一步。
叶然没发觉沈祁的动作,只在回过神后匆忙向徐清福了一礼,抬步快速离开。
徐清见人走了也准备离开,却被沈祁拦住。
“徐四姑娘怎么偷看完云大人,又来偷看本王?”
沈祁收回手,也双手抱胸笑眯眯地歪头,“还是说徐姑娘还有事找本王,特地来的?”
“怎么云大人刚深夜会见女子,殿下也深夜面见女子啊?”
徐清放下手交叠在小腹前,意味深长补充,“还是臣妻?”
沈祁笑意一收,沉默片刻,才皮笑肉不笑地把先前徐清说他的话送回去,“别给我瞎扣帽子啊。”
徐清撇了撇嘴,微扬眉梢,不置可否,掉了身子又抬步打算离开,沈祁见了刚想说什么,不远处纷杂的脚步声匆匆而来,隐约能听见丁枣儿柔媚的嗓音。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往后退,朝着声源处而去。
两侧宫人手举火把开道,浩浩荡荡一群人往营地后边的帐子里去。
徐清刚想跟上,就被身侧一道力拽住,一回头,是徐妗,她身侧站着沈瑜。
徐妗先上下扫视一眼,才问:“白日里怎的了?”
徐清拍了拍她的手,安抚,“我无事,是小满,现下都解决了,莫担心。”
说着,视线往前头的大部队一瞥,“这是出何事了?”
徐妗也顺着落过去一眼,摇了摇头,“不知,宴中时有个宫人跑来在陛下耳旁说了几句,陛下怒斥了南安侯一句,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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