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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萝托乔木的话都说出来了,不答应也太打脸了,我们一路走来不停有人殒身丧命,也要补充新人才,他正巧撞上了。”
薛逊笑道。
“大哥,那你说我怎么办?”
薛越问道。
“什么怎么办?”
薛逊一头雾水。
“大哥要离开慈溪,我是跟着走,还会返回南边?”
薛逊问道,“家中在安南只有一个港口,吃饭不成问题,要融入却千难万难,安南那边各大教派相互争斗,争抢信徒,对信徒严格控制,咱们这样的外乡人可不容易融入。
现在朝廷对南方的控制越来弱,可到底大义尚在……唉,不瞒大哥,弟弟我也拿不准啊。
本想一路走来好好听一听看一看,没想到见的多了,反而更摇摆了。”
薛逊明白这样的感受,笑道:“你我如此年轻,就是选错了也不当什么。
这样吧,你先打发船回南方,也别去安南了,我以前想去梧州安家,不若你先去打前站。
反正单左大胜,朝廷即将接手江浙,咱们这杭州一代海湾港口也是保不住了,也不敢任你在这里拉仇恨。”
薛逊说道一个熟悉的词语,不经轻笑出声,薛越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薛逊咳了两声,恢复稳重道:“你先跟着我走一走瞧一瞧,形势瞬息万变,日后想走有船等着,想留薛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不过回家而已。”
薛越拉了薛逊的手,动情道:“多谢大哥。”
薛逊反手拥抱他,“你我兄弟,何必言谢。”
一切商议妥当,薛家人悄无声息的撤离了慈安。
慈安县城的百姓头天晚上睡觉之前还看见街上威武走动的巡逻队员,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起晚了,原本要敲锣报时的巡逻队怎么久久没有声响。
起床一看,咿?城楼上怎么没有士兵的剪影,他们每天都立在那里啊,从自己屋檐的空隙看去,正好看见的啊!
难道又出了什么大事?原本迷糊着的人再三揉眼睛确保自己没看错,赶紧把全家喊起来,男人们出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儿,女人们赶紧烧锅做饭,多做些干粮备着,孩子也拘在身边,生怕有个万一。
不一会儿当家的男人就回来了,低着一身寒气,道:“薛侯爷撤走了,县衙现在是曹县丞做主,在宣讲台宣告呢,人手少了,这回没在巷子口贴告示。
说也奇怪,以前贴在巷子口的告示不知道让谁撕了,也不知哪家不懂事的兔崽子。”
“走了?”
家里婆娘四顾望了望,发现薛家发下来的米粮这青黄不接的几个月也吃光了,喃喃道:“那不是什么都没留下。”
当家人被一言惊醒,想着巷子口莫名不见了的告示和薛家悄无声息的撤离,好似领悟到了什么。
远处港口上已经一艘船都没有了,停在礁石环绕隐秘深水港的主船已经开拔,环绕在港口的炮船、快船、小船、海船也不见踪影,整个慈溪犹如从未出现过变化一般,炊烟照常升起。
薛越最后决定让心腹带着不能进入内河的高大海船原路返回,剩下的吃水浅些的船跟着,还带着大批人手和物资。
两方船队相加,浩浩荡荡一大群往杭州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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