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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出好戏,终于要拉开帷幕了。
红莲
徐墉心知,此刻若再不认下罪责,恐怕便要任人将屎盆子往头上扣了!
甚至还要殃及太子殿下!
于是,他连忙连连磕头,声音颤抖:“陛下,老臣冤枉!
老臣的确一时糊涂,那小倌营生老臣却有参与其中。
臣知错!
臣追悔莫及!
但,蔡大人方才之言皆是栽赃陷害!
那孩子之死与老臣绝无半分关系!
老臣从未做过如此残忍之事!”
蔡嵩冷笑一声,继续发难:“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徐大人,你踩着杜震的尸首坐上的兵部尚书位子,却知晓了杜震还有个儿子愈发长成,如今这个位子你可还坐得安么!”
徐墉满是惊恐的眼里掺杂了些许怒意:“蔡嵩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这般胡诌猜测,便要我置于死地么?”
宣政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梁帝一脸肃然,目光在蔡嵩和徐墉之间来回穿梭,琢磨着。
就在此时,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此此事,或许还真不是徐大人做的”
肃亲王的脸色瞬间惨白,眼底闪过惊疑不定的光芒。
徐墉则似见到救命稻草般的,倏地扭头望去。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竟是跪在地上的秦鸢。
秦鸢紧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抬高了声调道:“那日,有一个客人点名要小玉伺候,我原以为是小玉到了年纪,模样又好,才深得宠爱。
谁知,那人将小玉带进房内没一会儿,便传来了小玉的惨叫声,那声音……凄厉得让我头皮发麻,还有好几个其他房的官人听到便没了兴致,怏怏离开了。
虽然金凤楼的恩客们也时有这般情趣,可如此惨烈的嚎叫当真是闻所未闻,可想小玉受的折辱之甚”
蔡嵩闭上了眼,嘴唇微微颤抖。
“你可有看清那人的脸了?”
梁帝冷声问道。
“回陛下的话,民女未曾看清,”
秦鸢垂首,声音微颤,仿佛仍在回忆那日的恐怖场景,“他身披铁甲,将脸遮得严严实实,不露分毫”
“荒唐!
既不知是谁,岂敢在御前胡乱指摘!”
肃亲王抓住机会,便想掐断秦鸢的话头。
梁帝瞥了他一眼,倒是似多了几分观戏的耐性,淡淡道:“先听她说完。”
秦鸢定了定神,继续道:“小玉到底是金凤楼的孩子,民女实在不忍见其受此等苦楚,敲门想要劝诫,却被那恩客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轰了出去。
可那嚎声实在让人担心,我便透过门缝悄悄窥视,只见那人……似野兽般对待小玉,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
也就是那时,我瞧见那名恩客卸了铁甲的里衣上,赫然绣着一朵红莲!
那印记,民女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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