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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飞跑了!”
奚月冷着张脸往外去,曾培闪身拦住她:“还在京城。”
“?”
奚月刹住步子,曾培道:“近来各处城门都有我们的人,我还安排了眼线在薛府附近盯着。
方才有人来禀,说薛飞昨夜带着百十号人离了府,但各城门都未见有大队人马离京。”
京里有宵禁,虽然薛飞凭东厂腰牌可以出去,可这样的大队人马自然会引起注意。
奚月稍松了口气,转而又问:“会不会是障眼法?”
“不太像。”
曾培道,“那百十号人功夫都不差,像是薛飞带着保护自己的。”
他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你先看看这个——嘿,门达那些好兄弟,都用不着动刑,就全给招了。
里头包括薛飞的好几处私宅,这不是刚好拿来用?”
曾培挺得意,觉得这差事办得舒心。
再侧看看奚月的神色,心下就乐得更痛快了。
罢了,罢了。
她嫁给杨川已成定局,人家两个人情投意合,他再肖想也没用。
就这么继续跟她当兄弟当真挺好。
这种一同办案时的愉悦,他从前就一贯很享受。
奚月翻着册子笑容渐生:“好,带着人搜吧,注意瞧瞧有没有机关暗道,若有的话,随时发现随时来禀。”
“好嘞。”
曾培抱拳应下,转身出门,策马而去。
奚月略作沉吟,回身上楼,把离家时顺手带来却一路都没用上的夜行衣翻了出来,扔了一套给杨川:“喏。”
杨川接住衣服疑惑不解:“干什么?”
清算(三)奚月道:“我要再夜探一次东厂,你去不去?”
杨川一愣。
他自不能让奚月孤身涉险,只要她去,他肯定会去,只是他又觉得奇怪:“怎么又夜探东厂?”
“薛飞不是跑了么?”
奚月一喟,“曾培方才回来说人离了府却没出京。
我让他带人去搜薛飞的另几处宅子了,但东厂那边,我也想再去看看。”
杨川了然:“你觉得薛飞藏在东厂?”
奚月却摇了头,笑道:“东厂在皇城之内,若薛飞入皇城,城门守卫必定知道。
我是想,薛飞既还在京城之中,就不会轻易断了与皇城的联系,我们去盯着,许能顺藤摸瓜,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奚月觉得,曾培在那几处私宅里找不到薛飞的可能性很大。
因为那几处地方都是门达的亲信招供的,薛飞对门达可没有那么信任,门达的人知道的地方,多半并非薛飞最隐秘的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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