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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真的在修无情道吗?我怎么觉得……”
江故提醒他:“走吧,在你找到图谱之前,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真出了什么事也别怕,等我来救你。”
曹肆诫问:“你要去做什么?”
江故道:“去处理一些陈年旧怨。”
盆景曹肆诫心知廖振卡不是江故的对手,不太担心他这边,于是带着薛仪先行离开了冶炼窑,打算尽快找到祝融魂的图谱,结束这场恩怨。
回去的路上,曹肆诫向薛仪反复确认他爹那些盆景:“大部分都在小花厅对吧?还有两盆滴水观音在我爹娘的卧房里,榆钱树在书房……没了吧?还有吗?”
薛仪也在回忆:“应该就这么多。”
曹肆诫分析:“按照安谷里的说法,我爹把图谱跟自己最喜欢的盆景放在一起了,那我爹最喜欢的盆景是哪个?”
薛仪回答:“应当是那株五针松?近两年老爷对它最是上心,其他盆景偶尔还会交由仆役照看,唯独那株五针松,每回都是老爷亲手修剪养护,不让外人沾手,平日闲暇时,也最常对着它品鉴观赏,我觉得就是它了。”
曹肆诫点头:“嗯,你我所见略同。”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小花厅的遗址。
那场劫难之后,小花厅早已被付之一炬,卢家未经曹肆诫同意,擅自把这处改成了小库房,里面堆满了重建凛尘堡时清出的杂物,再不复从前的模样。
曹肆诫推开门,闻到一股久未洒扫的腐朽气味,外头的寒风灌入,灰尘纷扬,让人眼睛鼻子都不大舒服。
他打了两个喷嚏,四下看看,只见这里面东西堆放得杂乱无章,甚至都很难找到下脚的地方,俨然是个无人在意的角落。
曹肆诫点了盏灯拿在手上,粗略巡视一圈,不由有些气馁:“多宝阁肯定给烧没了,盆景从上头摔下来,肯定都碎得差不多了,还能找到什么?”
薛仪却比他有信心,鼓励道:“卢望均接手凛尘堡后,得了廖振卡的警告,不敢把堡中的东西乱扔,因而只清理了烧成灰的桌椅木椽,原有的物品只要还勉强成形,就都保留了下来,归置到一起。
“多宝阁是木质的,留不下来,盆景里的树木也留不下来,可栽树的陶盆和瓷器,应当还是有留存的,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曹肆诫眼神一亮:“薛先生说得对!
我爹那么多盆景,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倘若陶盆和瓷器没被扔掉,应该还在这屋里……“唔,越想越有可能!
所谓跟最喜欢的盆景放在一起,很有可能就是埋到了盆景的土里!
有泥土和盆体保护,说不得真能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
薛仪笑道:“正是如此。”
曹肆诫顿时干劲满满:“好,那我们就先找到那盆五针松的陶盆吧!”
两人在小花厅里好一通翻找,倒是找到了集中堆放花盆之处。
然而碎裂的陶片、瓷片,还有倾撒的泥土,烧成焦炭状的树木枝丫,全都混合在一起,整理起来着实麻烦。
别说辨认什么种五针松的陶盆了,黑乎乎一团团的,根本什么都分不清,他们只能在这堆废墟里一点点扒拉,扒拉出来什么就是什么。
待到这块区域尽数扒拉干净,相当于把整个杂物堆换了个位置。
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不行,还是找不到。”
曹肆诫犯了愁。
“再去老爷夫人的卧房和书房里看看吧。”
薛仪问,“你收拾他们遗物的时候,有找到过什么可疑的物品吗?”
“廖振卡想掀棺材那次,我回来又仔细找过了。
没有,真的没有。”
两人又去卧房和书房看了,这两处也是重建过的,每日都有仆役洒扫,比小花厅干净整洁得多,但滴水观音和榆钱树早就没了。
曹肆诫道:“我刚刚在小花厅里看到了装滴水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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