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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榆钱树的陶盆,应当是卢家人给清理过去的,那就还是没有。
我爹最喜欢的盆景……不是五针松吗?还有哪个?”
薛仪皱眉,大概是受曹肆诫心情的影响,也有些着急:“顾不上你爹最喜欢哪个了,咱们确定把所有盆景都找过了吗?”
“确定啊,就这些了,我……”
曹肆诫忽然愣住,“等等,说是我爹最喜欢的盆景,没说我爹如今最喜欢的盆景啊……”
“什么意思?”
薛仪不解。
“意思是,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盆景被我们漏掉了。”
话分两头。
借由在凛尘堡做工的便利,安谷里给自己搞了身将军铠,再加上绑在胳膊上的迫雪箭匣,看得出他还是很想活命。
江故说:“这将军铠很贵重的,借用完还给曹肆诫。”
安谷里大大方方赖账:“江督造使,我都好多年没穿过稷夏的军服了,这将军铠真是气派,比克林国的好看,就让我穿走吧。”
“你在克林国也是个将领吧?”
江故说,“细作这活可不好干。”
“是不好干,不是人过的日子。”
安谷里黯然道,“你知道么?我杀过稷夏的兵士,杀过不少,杀得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你是身不由己。”
“是啊,所以我寻到机会,偷了图谱和迫雪箭匣出来,跟他们撕破脸了。”
他望着外头的天地,笑了起来,“终于回家了,也不知为何,明明是一样的山一样的雪,就是这边的风景更美,让人欢喜。”
“嗯,廖振卡来了。”
江故甩出圆棍,对他说,“你是人证,还有大用处,我来对付他。
穿铠甲跑得慢,你不用等我,一直往南面跑。”
“我知道,我给自己备了匹马。”
安谷里毫不客气,丢下他急奔而去,“交给你了啊,若我能回到秣汝城……”
风雪已吞没了他的声音。
江故看向廖振卡:“又见面了,废话少说,开打吧,早打早完事。”
廖振卡已然习惯了他直接开打的个性,但还是提醒他一句:“安谷里跑不掉的。”
江故道:“看他造化吧,我先把你解决了再说。”
他摆开棍势,以己身为中心,划出一个圈,霎时间,冶炼窑中的风雪汇聚成了一股龙卷,直向廖振卡冲去。
廖振卡先前刚受过重伤,并不与他硬拼,只离得远远的,边躲避着拔地而起的雪龙卷,边用绳镖施展缠字诀。
而且他已知晓江故左臂的弱点,这次连绳镖也换成了金刚石的材质,招招都往他那半边招呼。
因为左臂伤口的血止不住,导致江故的半边身体确实有些迟滞。
廖振卡到底是无碑境的高手,于铺天盖地的攻势之中,精准地抓住了他停顿那一下,绳镖入灵蛇般钻入风场缝隙,竟从伤口处刷然削断了江故的左腕。
廖振卡:“!
!
!”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成功了?他终于重伤了江故?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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