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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栖岭翻身上马,他有要事在身着实不能耽搁,花儿扯着他的马缰绳,死活不让他走。
她大喊:“除非你带我走,不然你就拖行死我!”
她哪里受到过这等惊吓?回头看向那片火光,那胖屠夫的脑子猛地滚落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她尖叫一声,看向白栖岭,人筛糠似地抖:“白二爷,我适才好歹救您一命…”
“你捆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给您赔不是!”
花儿眼泪落下来:“我错了、白二爷。
我小孩脾性,逗您玩的。
我阿婆七十岁了,还在家里等着我。
您…”
白栖岭哼一声,对獬鹰道:“带她走!”
獬鹰打马到他们跟前,扯着她衣领把她带上马:“坐稳!”
打马而去。
夜里的风太大了,花儿坐在马上冷得直抖。
她想:不用等回燕琢城我就要冻死在路上了。
獬鹰的盔甲又铬得她身体生疼,在他们停下饮马的时候,她摸到白栖岭面前。
嘴唇乌青,头发蓬乱。
一下子跌进他怀里,他顺手将她推坐在地:“滚远点。”
“白二爷,我冷。”
“冷?”
白栖岭道:“那你别坐马,自己跑。
跑起来就不冷。”
花儿咬着牙道:“我坐您的马行吗?”
“你配吗?”
“不配。”
“那你还说?”
白栖岭转过脸去不看她,前面一片漆黑,他得抓紧赶路,不然就来不及了。
眼下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可不能耽搁。
再上路的时候他先上马,扯着花儿衣领把她也拽了上去,一个小东西窝在他身前,带起来毫不费力气。
马在原地打转,花儿坐不稳吓得抓住他手腕。
白栖岭揽住她腰将她拽回来,单手抓着马绳。
临行前威胁她:“不许叫喊、不许添麻烦,无论看到什么不许开口。
不然就把你扔下喂狼。”
“好。”
花儿点头。
察觉他的手在她腰间有融融的暖意,终于不用冻死了,她想。
她哪里有那许多心思,一心想活命罢了。
但还是问白栖岭:“阿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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