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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自己画的图样,让宫里的人做出来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月白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只和田玉制成的祥云发簪,祥云下面缀着几颗硕大的东珠流苏。
“明年你就要及笄了,及笄礼的时候,你能用我送你的这只发簪挽发吗?我知道太傅和丞相或许会为你打别的簪子,所以我提前了一年做出来……”
楚霁越说越忐忑,他最后甚至有点不太敢看月白。
“好呀!”
月白看楚霁耳朵都快要红起来了,也不准备逗他,直接答应下来,“哥哥的病愈发严重了,估计是没有时间去给我打簪子的,冬日里更是难熬,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院子,父亲为哥哥的病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我父皇已经发了皇榜广召天下名医,你别太担心,当初御医说太傅他活不过五年,这都已经第七个年头了,一定能够好起来。”
看着天真的小太子,月白都有点不忍心去执行哥哥说的那个计划。
,!
月白只能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唤了杏儿过来,将楚霁送来的礼盒收好院中的雪还在下,红梅开的绚丽,丞相府现在圣眷正浓,月桦本应在成婚后去太傅府居住,但是因为月桦并没有成婚,皇帝怕委屈了他,便将丞相府向外扩了三倍,月白知道属于月桦和皇帝的生离死别马上就要上演。
这和月白在试炼中的那些场景相似,她经历过许许多多次,那样浓烈的爱恨于她而言,就像是一个看客,但是月白珍惜每一份气运之子对她的感情,并且在小世界中会努力给他们圆满。
月白在看风景,而楚霁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月白,这些年他们一起长大,在人眼中月白是温婉的大家闺秀,直到他们一起相处时,月白才会偶尔使使小性子。
两人在院中品茶赏雪,楚霁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月白摆弄着刚才杏儿从外面摘进来的红梅,她今日不打算出门,只穿了身简单的素白直裾,领口和袖口有一圈兔毛做点缀,腰间系着一条红色腰带,发丝半挽着,有几缕垂到额前,清澈如水的眸子含着笑意,朱唇微抿,雪肌于日光下似乎是染了一层薄薄的霜,芊芊玉手将红梅插入白底蓝釉的瓷瓶中,回头的冲楚霁问道:“好看吗?”
“好看。”
楚霁低声回她,一时竟不知他说的是花还是人。
早听说太子殿下到了府中,但是直接去找了月白,林相回府后便叮嘱府里的人伺候好太子殿下,但实际上他也忧心忡忡,明年女儿就要及笄了,所以说眼看着他们俩的感情越来越好,可是嫁入帝王家月白的性子单纯,未必是一件好事,月桦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
“去问问太子殿下,今日是否在府中留膳,公子情况如何了?”
“公子还是老样子,院首大人开的药似乎已经不太管用了。”
回话的人头垂的更低了。
楚霁已经喝到第三壶茶的时候,相爷派人询问他是否留膳,楚霁转头询问似的看着月白,月白眼珠一转冲他使了个眼色。
“不劳烦,左相大人准备,稍后我带月白出去一趟。”
别说太子这个挡箭牌是真好用,平日里月白在府里根本不让出门,只要说是太子相邀,就会放得出去,甚至相夫人这些年看着楚霁对月白的在意,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倘若楚霁提前说要来相府,相夫人必定会把月白打扮的十分隆重,月白为此向楚霁抱怨过好几次,最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再也没有这样了。
送走了来询问的人,月白站了起来,“走吧霁哥哥,我想吃你上次带我去的那家酒楼,让小福子去买一份芙蓉糕一块带去。”
小福子耳朵尖,立刻在门口应了一声:“哎,小姐奴才这就去。”
“你如今使唤起我身边的人来,是越来越顺手了。”
楚霁也起身向外走去,故意不去看月白。
月白才不怕他,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多谢霁哥哥带我出门,我最近新给霁哥哥绣了一个荷包,这便让杏儿去拿给霁哥哥。”
楚霁终于弯了嘴角,耳朵退下去没有多久的红晕似乎又要爬上来,他看门口的小福子还没有动作,掩饰性的催促,“林小姐让你去还不快去愣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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