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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讲完还意犹未尽,吸了一口烟,对着冯旭喷了出去,恶劣地扯着笑添油加醋:“其实我也没说谎。
我和你父亲结婚,我随夫姓冯并不奇怪,不过是选了表字其一取名罢了。
此闳非红,你们自己误会了而已。”
此时此刻,在场男人们的表情犹如吃到屎一般难看,尤其是冯旭来回在石娉和念云烟身上扫视,突然气急败坏,恨得抬手一指石娉骂道:“你是故意的?”
石娉含义不明地哼了哼气,她捏住念云烟后颈处的手微微松开,弹开了半截子香烟,手臂一收,把念云烟扣进了怀里,对着她脸上亲了一口,亲昵问道:“宝贝,听说我这大儿子和你还是旧相识?”
“噗——”
一口茶水从一旁的白宝荣嘴里喷出,他本想吃口茶压压惊,未曾想刚喝下一口就看到石娉去亲另外一个女人。
这么劲爆的画面,白宝荣惊得只想喷血,喷茶已经算客气了。
他受到如此惊吓,脑袋一下子激灵了起来,总算想起进来的念云烟为何有几分眼熟了,那不就是年头他陪着冯旭一起去福建找乐子的那个花魁吗?
“啊!
唔唔——”
他一叫之后,嘴巴就被一旁冯旭牢牢捂住,力道之大差点没把他给蒙死了。
在鸡飞狗跳场面下,冯旭彻底和石娉结下了梁子,他气急败坏地回到自己私宅内,指天怼地骂了好一阵子,好像世界上的女人就属石娉最畜生,最阴险,简直恶劣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没等到冯旭想出办法反击,石娉暂时要回福建了。
一方面临近春节,作为一军统帅她自然是需要回去坐镇,并制定新一年的用兵部署计划,例行的年末军事会议也需要石娉出面主持;而另一方面石娉回去待嫁,等叁月的时候冯府必然是凤冠霞帔,一路锣鼓喧天地用八人大轿将她迎入府中。
这次她来名义上不过是和冯英以及冯家人熟络感情,讨论婚礼事宜罢了。
她走了,十九师却仍驻扎在广州城内,留下得名正言顺。
冯淇现在焦头烂额,一时也顾不上十九师的问题。
国民党成立了政府和北洋政府抗衡,粤军早就闹了独立,按照冯淇的盘算,最好两边都不靠。
可局势瞬息万变,他如小船驶入这无边历史长河之中,根本没办法打出精准的算盘。
这两边政府一较量,且无论谁赢谁输,反正赢的那个回头抽出机会保准来灭了他。
冯淇年少得志,当然心气盛高。
两边都不能让他心悦诚服,一时之间他摇摆不定,夹在战事之中,异常心力交瘁。
本来护送石娉离粤,冯淇根本无需出面,何况面上他又和石娉水火不容,石娉离开他应该摆开宴席,大肆庆贺一番。
可是人坐办公室内,是开会一句话听不见,手中文件一字也入不了眼。
石娉来了不过两个多月,冯淇却觉得仿佛和她纠缠了许久,斗智斗勇都上了瘾。
一路催促司机飙车至码头,冯淇眼见船只还停靠并未远行,这才暗暗心中松了一口气。
几步奔到码头上,就见石娉已经换上一身军装,如果不是眉目之间隐约透着霸气,单看她那婀娜多姿的体态,军装在身反而美中透出野性,令人想入非非。
“你怎么来了?”
石娉确实有些意外,毕竟她走,冯家小子们大概能满广州城张灯结彩庆贺。
冯淇假装不正眼瞧石娉,实际余光已经瞧了数十遍。
他有些不自在地哼了哼气回答:“你还没出广州城,要是有个叁长两短,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石娉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她就没闲工夫和冯淇扯淡了。
反正她把念云烟留在了冯府,念云烟这样的女人,会动什么花花心思她很了解。
把那女人留下,也不知道她会勾引兄弟两人中哪一个,反正能恶心一个是一个。
石娉暗藏了所有坏心思,对着冯淇摆了摆手:“儿子,还是你孝顺,那么我走喽。”
冯淇终究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石娉,心里头又是埋怨又是感伤,心说这女人就嘴巴里面吐不出一句像样的人话。
待船只远航离开,冯淇算了算时日,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再见到石娉,可重新见到那日就是她嫁入冯家成为他继母的那日。
心里头呕血心伤,冯淇扭头就走,边走边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还是打起来吧?打了仗,这婚事不就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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