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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了吗?”
蒙炎虽没睁眼,手却先轻轻拍抚起来,“没事、没事。”
荔水遥蓦的抱紧他,心有余悸,“你怎么不问我,问我为什么害怕魏王?或许、或许我前世的遭遇……”
蒙炎轻捂上她的唇,“两世重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什么都是虚的,我能抱着你,能亲吻你,你还不排斥被我睡,我就很知足了。
至于其他的奢望,我能等你一辈子。”
话落,他翻转身躯将她压在枕头上,密密实实的两身相抵,一丝空隙也无。
锦绣帐内,气温攀升,荔水遥被亲抚的眸泛春水,身软如棉。
他爱极了她软绵的身子,抵弄驰骋之时,遇水则化一般,似有若无,总是令他上瘾,一次次想结结实实碰到底,一次次令他如攀极乐。
荔水遥本惊惶不安的心,就这般被他带上了极乐之巅,满足又感动的落下泪来。
“魏王手里有我的两幅画,那两幅画似乎能缓解他发病之时的痛苦,后来,似乎那两幅画他看厌了,就不管用了,棠长陵将我献给他,他勒逼我画画,可是那两幅画本就是福至心灵所得,并非信手拈来,我无法支撑他无度的所求,他就不择手段的逼我,他在我心里造成的恐怖,致使我现在不敢拿起画笔。”
荔水遥忽的想通了,啜泣道:“是的、是的,是因恐惧,我才不敢再拿画笔,怕再被他勒逼。
我能再拿起画笔,随心所欲的画一切我想画下来的景象吗?”
“你当然能,信我!”
蒙炎心疼的了不得,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抚着她滑腻的背脊一遍遍安慰。
“将来、将来是太子登基呢?太子那般偏爱魏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蒙炎,到那时你会像棠长陵一样,为保全自己和家人,将我献出吗?
只要一想到这种情况,她就恐惧的浑身发抖。
“我欠你一条命,给你生了个孩子,已是还清了的。”
“所以,生下孩子那一刻,你就想自己去死,你这是逃避!
是懦夫!”
蒙炎蓦的坐起来,将床头的莲花灯点上,晕黄的灯光亮起,荔水遥避猫鼠似的躲到被子里不出来。
蒙炎把她挖出来,捧起她泪迹斑斑,又情韵未退的小脸,“我就该把棠长陵烧成灰扬了!
他把你坑出阴影来了。
我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你只看我做的吧,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不必怕,没有你的允许,你的一张纸片片都甭想飞出府去。
再有,咱们两个都重生了,未来之事未尝不可改变。”
荔水遥蓦的睁大眼睛,“你是什么意思?”
蒙炎见她眼泪汪汪的可怜,什么也没说,只把她睡裙堆到腰腹处,蛮横的埋了进去。
庭院中,水下并排的一对锦鲤似被惊了一下,摆尾游到深处去了。
卧房昏暗,蒙炎赤脚抱着荔水遥在地毯上走动,荔水遥抓着他的背,一双玉足在空里摇动不安,娇叱轻哼,满头青丝铺在雪腻的背脊上,眼尾红透如染胭脂,至鸡鸣方歇了。
翌日,蒙炎穿戴严谨的上朝去了,荔水遥伏在枕上,腰肢酸软爬不起来,早食也省了。
画道天才
窗棂微敞,日光爬上了琳琅满目的妆镜台,兰苕掀帘子进来,把荷叶式托盘放在床前的矮几上,轻轻撩起帐幔望着伏在枕上睡容懒娇的荔水遥,笑道:“奴婢可瞧见了,睫毛颤了几颤,纵是还不愿起来,先把燕窝羹喝了吧,仔细睡过头肚子里没食,闹的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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