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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旋即敖嘉又想,反正他在教自己的时候,等于又复习了一边知识,也不亏。
“我……”
,她想说几句客套话,却不成想陈树律直接问她是哪个板块不会。
敖嘉窘迫无比,挠着头,声若蚊鸣:“都……不太会。”
她移开目光,不敢看陈树律。
气氛凝固,陈树律沉默须臾,从桌上翻出基础知识手册放到敖嘉面前,这本册子是他买历年的压轴题时店家送的。
原以为会一直吃灰,想不到有一天居然能派上用场。
“先把基础题写一下吧,我再看看该从哪些地方入手。”
敖嘉讪讪摸着鼻子,点点头,随后开始写。
陈树律则拿出压轴题陪在她身边学习。
好难,比上青天还难。
敖嘉咬着下唇,笔尖在本子上勾勾画画,不由得愈渐烦躁,连在草稿上下笔都带着狠劲儿。
她余光偷偷往陈树律这边瞟,但对方气定神闲,似乎并未被她影响到,只是他偶尔也会微微蹙眉,还会转笔。
敖嘉挣扎半晌之后,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满面愁容,继而转头朝向陈树律。
对方正在解题,屋子里是笔尖划过纸张的唰唰声。
他的睫毛好卷好翘好长,嘴唇有点薄,鼻梁挺高,眼窝深遂,样貌混血十足。
敖嘉看得出神,盯着他专注的样子,看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心中竟生出拨弄一下他睫毛的想法。
这一想法刚萌生,就被扼杀在摇篮,她为此感到愧疚,使劲搓了把脸后重新投入习题。
一小时后,陈树律从题海里抬头,伸了个懒腰,手指蜷曲在桌面轻轻叩了一下。
敖嘉立即惊醒,目光四处扫射,“谁?谁要谋害朕?”
转而对上一双无奈的眸子。
“啊,对不住,对不住。”
敖嘉赶忙笑笑,把压皱的习题本展开抚平。
陈树律也不恼,伸手示意她把本子拿过来。
“真要看?”
她咽了下口水,眼睑下垂,“要不,让我再努把力?”
“我先看看吧。”
得。
敖嘉没办法,颤着手把本子轻轻推过去,整个人低着脑袋,等着挨骂。
但陈树律很安静,甚至连叹息都没有。
她听见他起身,从身后衣橱里翻找然后给她一本知识点合集。
敖嘉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随后在陈树律肯定的眼神中接过来翻了翻,全是手写的,翻着翻着,敖嘉才察觉不对劲儿,这居然是高中的数学。
“你先从最基础的学。”
并无任何嘲笑的意思,而是真心建议。
高中数学在这里是低年级段的必修课。
敖嘉点点头,“谢谢。”
之后几天,敖嘉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他补习,自然也无暇关心他对安定远的死是何态度。
只是在一周后,媒体大肆报道安菲诺德将接任安氏,但这位掌权者却有意培养安克儿,甚至放权让他去处理安定远之前在生意上遗留的一些问题。
很多人把这当作一个笑话,看这个刚进十六岁的孩子是怎么搞砸所有事情的;有的人则虎视眈眈,倘若安菲诺德把权利交给安克儿,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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