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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男人便起身。
要出去给他倒水。
程澈胳膊缠着不想放人,四肢牢牢盘上去,贺远川索性一手托着屁股,单手直接给他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叫他懵了一瞬,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被那只有力的胳膊抱着朝上颠了颠。
紧紧的。
贺远川怕他不舒服,诱导:“腿呢,应该怎么放?”
他把双腿挂在人的腰胯上,树懒一样抱着,瓮声翁气:“知道了,知道了。”
贺远川就笑,抱着人下楼。
家里开了空调,室温开得高,他俩白天时为了退热没穿上衣,裤子也只穿了条最里面的。
两人就这样光着个胸脯在家里行走。
“没好好吃饭吧这些年,”
贺远川手不老实,手指从他腿根后面翻上去,转圈摩挲着:
“怎么把自己养这么瘦?”
程澈看腿上搭着的手指,伸手盖上去攥住:
“我一直都这样。”
“哪这样了。”
贺远川刮了刮他手心:“以前腿上摸着还能有点肉,现在别说肉,抱起来也轻。”
“给你减轻负担。”
毕竟走哪被抱到哪儿。
“我倒情愿你压死我。”
贺远川给他倒了杯热水,单手递给他,侧脸看着他喝:“以后别糊弄自己了,每天吃什么我要检查。”
“烦人。”
喝完水程澈嗓子好多了:“贺总的控制欲有点过于强了。”
“嗯。”
贺远川也不否认,意有所指:“控制程澈也挺强。”
被猛烈撞击到即将登顶也要由某人赦免后才放行。
前后夹击,此刻搭在腿上的手会在最重要的时刻握住他的把柄。
恶劣至极。
程澈捂他嘴,贺远川也不再说,两人脑袋靠脑袋琢磨了一会晚上吃什么。
烧应该是退得差不多了,从手机上订完晚饭后,贺远川抱着他去洗脸。
程澈又开始了,一会嫌毛巾烫,一会说人要掉了。
于是又被抱着朝上颠了颠,毛巾也重新浸了遍温水。
说来也奇怪,他从不是个磨人的性格,少年时受伤自己去药店买瓶酒精冲冲,伤口随意摁在胳膊上能忍着疼睡着。
懂事乖巧地长大,成年后也是把工作放在自己前面的作风。
刚开始那几年他不分日夜地工作,哪怕是在大冬天半夜的睡梦中接到电话,程澈也会二话不说开车去店里。
救命要紧。
既要忙店里的事,又要忙活兼职的项目,人累得团团转,经常一夜一夜只睡两三个小时。
他本就体质差,身边要是没人管,吃穿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打发,加之劳累导致免疫力下降,感冒发烧那是常有的事儿。
38度算什么,40度他也烧过,烧到骨头眼里冒着酸,大半夜起来给自己倒杯凉水灌下去,习以为常。
但怎么一遇到这个人,就想赖叽呢?高中那会儿是,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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