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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馨利亲自给岑妩倒茶,今日老太太不再让岑妩喝那道寓意深长的金镶玉,而是给岑妩泡那道被岑妩辛苦营销成功的白牡丹。
“他昨日上山来看我,惊骇的问我你是不是早就跟周闻结婚了,还问我之前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说我大概知道,只是不知道是结婚,还以为只是没有定数的在一起而已。”
老太太养病多日,身体健康恢复了大半,笑着说话,伴着满桌的茶香跟果子甜,整个人发出诸多的生机。
岑妩于是知道今日说这件事正好。
“岑老太太之前曾经答应我,只要帮忙管理茶铺跟茶园一年,就会归还陆家当初跟岑家下聘的聘礼。
我今日来,就是为这件事。”
岑妩不想自己跟周闻大婚之日,岑家还拿着陆越礼当初跟岑家下聘的聘礼。
那些东西早就被岑劲铭变卖,去填补他生意上的债务空洞了。
换句话说,当时岑劲铭这个父亲一头热的亲自去杭城接岑妩来港城生活,只不过是想把岑妩这个从来都没被他真正抚养过的女儿当做商品卖给陆家。
如果没有在十八岁遇上周闻,岑妩的人生也许只能不堪若一颗孤苦无依的浮萍。
“这件事你父亲这几天正在着手准备。”
吴馨利告诉岑妩,“我现在已经完全退隐,以后岑家的事,都是你在做主,你要是有任何疑虑,不妨直接去问他。”
“老太太。”
岑妩哽了哽喉头,犯难的提醒,“当初我们说好是短时间帮忙管理公司,我并不想当岑家的家。”
吴馨利羞愧的叹气,絮絮叨叨的对女生说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唉……我知道你不稀罕,从你出生下来的这些年,一直就是我们岑家对不起你。
但是你身上的确流着我们岑家的血,你也很适合做生意,懂得进退,明白利害。
你父亲眼下已经跟林蔓在打离婚官司。
他跟林蔓的婚姻早就是名存实亡,至于林蔓跟他生的女儿,也是个不成器的没用东西,随了他们夫妻,昨天才被警察抓住在夜店抽大麻。
虽然岑劲铭无能又平庸,但是他的确是你父亲,他曾经就在这张茶桌前,双膝下跪求我让你入族谱,是我没有松口答应,你才会在外面无依无靠那么多年。”
白牡丹在开水里泡开,宛若盛开的艳花,岑妩注视着那些茶叶在白瓷茶碗里的沉浮,没有把吴馨利的长吁短叹听进耳朵里。
她并不关心这些无谓之事。
因为根本就与她无关。
“你去见一见岑劲铭好了,你若是不想再帮忙管理茶业公司,我可以找其他人帮忙,但是我希望二小姐明白,这么多年的确是我跟你父亲对不起你,今后我跟他只要活着一天,就会为你忏悔一天。”
这些迟来的道歉对岑妩来说已经没用。
她是个私生女,生下来就没人宠爱她。
曾经这是她生命里最不能承受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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