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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答的?”
“我把我们在曲州遇袭的事告诉他了。”
“原原本本?那些死士被杀的事他也知道?”
丁宝枝眸中生怯,预感不详地点了下头。
薛邵眉心微蹙闭上眼睛,长出口气后站起了身,丁宝枝立刻随他起身。
“薛邵,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他沉默片刻,从丁宝枝身边踱到窗畔,最后背对她道:“原本我计划将那四具尸体摆在勤政殿外,诈出朝堂上的知情人,但那天早上,尸体停在勤政殿外却没有一人露出马脚。”
丁宝枝听罢不自觉紧张得两手成拳,“是因为,我告诉了容予?”
薛邵本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突然知情肯定胸中气闷。
但他清楚,容予是在马志忠倒台后都没有受到牵连的人,他若有心算计旧友,丁宝枝就是再在宫中沉浮十年也不可能是他对手,何况他那时还没将矛头指向自己,她没理由无缘无故防备容予。
“过来。”
丁宝枝见他朝自己伸出手,不知他意欲何为,只脚步沉重地走过去,刚一靠近便被他拉进怀中,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听得一清二楚。
薛邵道:“别怕。
不一定是他,虽然他嫌疑很重,但这件事还有另外两种可能,一种是曲州那晚有人藏在暗中回去报信。
另一种,是我也大意了,那天将此事告知了梁国公。”
丁宝枝猛然抬头,“你怀疑你外祖?”
薛邵道:“如果没有勤政殿上的事,我自然不会怀疑他。
真相浮出水面以前,每个人都不会洗去嫌疑,不过容予的嫌疑最大,这是毋庸置疑的。”
丁宝枝道:“可是你本就怀疑容予暗中针对你,如果真的是因为我告诉了他曲州那晚发生的事——”
薛邵打断道:“我事先也并没有告诉你此事需要守口如瓶,况且据你所说,是他提问在先,不排除他有心利用你套取我的消息。”
丁宝枝话语自责,“我以为你把那些人杀了就结束了。”
“别想了。
勤政殿上失利,至多就是让内阁的人再多参上我几本,反正我虱多不怕痒。”
丁宝枝摇头,“可若你那天在勤政殿上诈出了死士的幕后主谋,就可以提前设防,阻止那人再度出手将戴左明灭口。”
薛邵哼笑了声拈起她下巴,“早知道你连朝堂上的算计都能捋得清楚,我就不瞒着你了。”
丁宝枝皱眉道:“你是不该瞒我,我和容予在宫中曾有一段日子相互扶持不假,可我也不会在知道你们立场对立的情况下,还要刻意透露你的消息给他。
薛邵,我讨厌你娶了我,可我不至于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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