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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从伤口处渗出,仅仅是呼吸都能牵引出疼痛。
陆悠从齿间发出嘶声,想将那可恶的东西拽掉,可越是不想要,就越是弄不掉。
“疼……谢牧川,不要了,我疼……”
陆悠眼里水光四溢,连耳洞都没打过的人,又哪里想得到在敏感处穿刺会这么疼。
谢牧川将抖如筛糠的少年抱在怀里,一边为他涂药,一边柔声安抚:“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宝贝。”
等陆悠对这疼痛稍微适应一些时,那遭受摧残的地方,已经明显地肿了起来。
“我不要,拿下来。”
他摇着头,泪眼婆娑地向男人求助。
“现在不行。
扣上就不可逆了,要想摘下来,除非用液压钳。”
谢牧川摇摇头,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
原理有点类似于膨胀螺丝,当卡入以后,里面的构件就会变形。
要么不顾疼痛直接扯下,要么进行整体破坏,别无他法。
陆悠又急又恼,气愤地狠狠咬上他肩膀。
而谢牧川也任由他发泄。
可男人只需轻轻勾动小环,少年的身体立刻就会软下来。
半是疼痛,半是欢愉地红着眼看他,眼里水雾迷离。
谢牧川喉结动了动,咽喉瞬间变得有些干涩。
眼看局面即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谢牧川只能用意志力将心头的悸动压了下来。
“我送你回学校。”
他匆匆为少年换好衣服,将人一把抱起,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陆悠余怒未消,心头更添几分委屈。
他趴在谢牧川肩头,只觉得连身上的衣服都成了折磨人的刑具。
他喃喃低语,控诉道:“谢牧川,你骗我……”
你明明说不疼,却这么疼。
骗子。
即使最后成功赶上了早课,但陆悠还是被身上的异样弄得分了神,笔记写得七歪八扭,老师的授课声也根本灌不进耳朵里。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当得知下午的体育课场地改成游泳池时,陆悠只觉得晴天霹雳。
他躲在洗手间里,无论新舍友在外面怎么说,都不肯迈出半步。
“陆悠,你再不来我就走了啊!”
新舍友看了看时间,催促道。
“我身体不舒服,先不去了。
你帮我请个假吧。”
陆悠将他打发走,头疼地看着胸前肿得不成样子的地方。
别说下水了,就算穿着普通的t恤,也很难不被人看出来。
他不得不拿出手机,给辅导员告了假。
本想简单请一个下午,想了想,又改成了三天。
听见脚步声远去,陆悠套好衣服,从隔间里出来,走到洗手台前洗手。
镜子里的他眼眶发红,神情萧索,明明才一年不到,却再也看不到半点华扬小霸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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