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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策冷哼:“说谁孤在等她?火墙烧得的太旺,屋里又闷又热。”
柳南不敢拆穿:“奴婢让人烧小些?”
皇甫策瞥了眼柳南:“滴水成冰的天气,下面的人多有不易,孤岂会如此不体惜人。”
柳南颌首称是,过了一会,凑到皇甫策身旁,轻声道:“这一年里,娘子即使年节回家,不过就一日半的光景,守夜后必然便回来了。
除了殿下忙乱,娘子不曾露面的两个月,殿下这还是第一次,除了年节,守了一整日都不曾见到人,怕是很不习惯吧。”
皇甫策似是不以为然:“休要妄自猜测。
前段时日近三个月不见她人,孤可有什么不习惯?你觉得孤有何不习惯的?””
柳南忍不住撇嘴:“说是三个月不见,那是娘子不曾见到您。
说起来,您可是每日一大早就去东阁楼,那日不得看会西苑里的娘子。
奴婢也就是随口说说,绝非那么以为。”
皇甫策眯眼望向柳南,虽是不言不语,可柳南又怎不知皇甫策已是恼羞成怒了,声音越来越低不说,最后甚至不得不违心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皇甫策挑眉:“最近这几日,你看孤可有什么不妥?”
阴测测的声音,让柳南哪里敢说实话,急忙笑道:“殿下哪有什么不妥,殿下和娘子关系近些是好事,娘子这些年没少在殿下身上用心。
殿下能多在乎一些娘子,无可厚非。”
皇甫策侧开了眼眸,望向窗外,不明所以的轻笑了一声:“你都觉得本殿想见她、在乎她?那贺明熙聪明着呢……说不得就和你一样会错了意……你说,贺明熙用了很多心思在孤身上呢?可她到底在图什么呢?”
柳南听出了皇甫策话语里的不善,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这几年在阑珊居里,殿下锦衣玉食又肆意自在的,咱们住在主院里,娘子住在客院……那时殿下会如何,谁也不知道……当真说不上能图什么。”
皇甫策深吸了一口气:“是吗?这世上真有不求回报的人吗?”
柳南声道:“夜深寒气重了,殿下的身体不可一直吹风,不若先关上窗户如何?”
皇甫策拨弄着棋子,将白子放在了最中间:“有些事该在清醒时想。”
柳南不敢深劝,唯有站在靠近窗口的地方,尽力挡住窗外的寒风。
不知何时,窗外飘起了细细的雪花,棋盘上残棋已到难分难解的局面,垂着眼眸的皇甫策被阵冷风吹得打了寒颤,抬眸望向窗外。
“什么时辰了?”
柳南冻得哆嗦,凑到了皇甫策轻声道:“亥时了,殿下在风口坐了这半天,手脚也受不住,不如您先睡,若娘子回来了,奴婢叫醒您。”
皇甫策手脚已没了知觉,朝窗外看了眼,许久,笑了一声:“贺明熙今日只怕是歇在宫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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