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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争堂离开,宴秋浓忙闪身到内室,见宴卿鸣靠在墙边发呆,不由得叹气。
宴秋浓还是心疼弟弟的,坐到宴卿鸣身旁,轻声嗔怪道:“你喝那么多酒,醒了不能多躺一会儿吗,起来干什么。”
宴卿鸣看向宴秋浓,问道:“他来过了。”
“是,来过了,找你!”
宴秋浓又心疼又气,“什么事都敢瞒着我,休书我看到了,你还留恋什么呢?想念孩子,还是舍不得沈争堂?”
宴卿鸣不觉得自己舍不得沈争堂,忙反驳道:“我没……”
“少骗我!”
宴秋浓拿出丝帕擦掉宴卿鸣眼角的泪,“哭什么哭!
你是宴家唯一的男丁,为个男人哭丢死人了!”
宴卿鸣是个性子冷淡的人,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苦和伤也没怎么哭过,怎的现在变得如此奇怪,宴卿鸣开始看不懂他自己了。
也许是肚子里那孩子害的他情绪多变吧,宴卿鸣找不到其他理由,想想哭一场也没什么。
宴卿鸣在姐姐面前不必那么坚强,轻声道:“阿姐……”
宴秋浓没见过弟弟如此难过,伸手把他抱了过来小心安慰。
宴秋浓轻声安慰:“想哭就哭吧,阿姐陪着你。”
宴卿鸣还没多想,话就已出口:“我好难受……”
宴秋浓没别的办法,继续安慰他:“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转天一大早,沈介音便随廖闽一起去巡视边关城的镇守军队。
沈争堂不参与军中事宜,闲闲的没事做溜达到了训练校场,远远的看着他们练兵。
纪长工带着邢易,正在教他练习基本功,不由得感慨这小子看起来瘦弱,却身手灵活,假以时日一定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转眼看见沈争堂,纪长工不由得皱眉,自言自语道:“他怎么来这了。”
邢易不认识沈争堂,顺着纪长工的视线看去,又看向纪长工。
纪长工知道邢易想问什么,便说道:“你看那个穿金戴银的富贵人了吗,如果他问起宴将军的事情,都说不知道。”
邢易歪头表示疑惑。
纪长工浅笑道:“别管为什么,你就记住了这个人欺负过宴将军,宴将军不想见他。”
邢易瞬间懂了,点点头,转头看向沈争堂,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另一边的沈介音自然也是不信宴卿鸣已死,就这廖闽好一顿审问。
廖闽不敢多说,只按照宴卿鸣的交代,告诉沈介音一切都和发丧时的说法一模一样。
沈介音才不信这些鬼话,问道:“廖将军,你说卿鸣已经过世,那他埋于何处?”
廖闽冷汗直冒,回答道:“宴卿鸣过世后按照规矩只能和其他百姓一样的规制下葬,城外有一处坟地,便埋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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