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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些个陈年旧事翻来覆去的说,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她老人家说,贵派门人年过而立,金血症发,血液粘稠不动,故饮酒下去无法化解,所以饮不得。
这样零散的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现下你们来了,她一定高兴。”
封玉锵原本是强做的笑容,说着说着竟露出一丝悲切,乌子欣握了握他的手,看着鹧鸪哨说道:“师父见了魁首一定高兴,师兄不觉得,魁首长的与金元子前辈的画像有些相似吗?”
“嗯?”
封玉锵正坐细瞧,面露喜色:“师妹好眼力,竟是有五分相似。
贵派原本自西域而来,与汉人面相略有不同。
初见时不觉得,此刻看来,魁首倒真的与金元子前辈有些相似。”
封门仙少陪她那祖师婆婆,自然不知道金元子前辈还有画像留下,心里觉得这总是个好事。
这鹧鸪哨可另有所思,他是个细心的人,听闻封玉锵这般说,心中打颤——若是这老前辈垂垂老矣,神思糊涂,说话间有错漏遗忘之处,该如何是好。
合该这封玉锵是一宫掌宫的元良,他毫无武功,能够服众全靠他一颗七窍玲珑心。
此刻看到鹧鸪哨颜色便知他心中所想,于是对鹧鸪哨问道:“魁首看我和师妹,可否猜个年岁?”
鹧鸪哨凭白遭此一问,心里恨自己之前怎么没问过仙儿父母寿岁。
但看他们二人面相,再算仙儿岁数,只得胡乱一猜:“我看前辈龙马精神,乌前辈顾盼生辉,约莫是刚知天命吧?”
不想其余叁人皆大笑,笑罢了封门仙才说到:“我师父今年七十有二,我师母四十生我,如今是正正六十六岁。”
饶得他是闯荡江湖多年,自恃博闻广记,也吃了好大一惊。
这封玉锵若说面相,实不到六十,那乌子欣是个不惑之年未垂暮的美人,二人竟然都到了古稀的岁数。
心里实在惊讶,又知道封玉锵这是在安抚他,只得连连拱手敬酒,心中也放下了方才的疑虑。
这二人又问了鹧鸪哨些琐事,无非是岁数家乡,父母名讳之类。
“听羽儿说,魁首身手奇绝,颇有武功,还能使枪?”
乌子欣问道,她和封门仙一样,都是自小练武,自然对此好奇。
“师妹这样问魁首,魁首除了谦辞还能说出什么?你也是练家子,看魁首骨骼体魄,便知他身手不凡。
人家相貌也好,眉宇之间倒跟我有些相似。”
封玉锵自是知道乌子欣想要为难鹧鸪哨,此刻如何不回护。
但他此言一出,满桌的人无不侧目,就连隔壁桌的老洋人和花灵都盯着他。
封玉锵是个书生皮相,又没练过武,到了这岁数难免臃肿,脸上也生出些赘肉,虽说是有些富贵相,但是与鹧鸪哨刀劈斧砍一般的冷峻面容如何相比。
正要尴尬时,不料鹧鸪哨竟叹到:“前辈何出此言,晚辈哪有如此福气?单看前辈面容,就知道是慈心救苦济世活人的名医,饱读诗书世事洞明的学究。
晚辈一介草莽半生奔波,只怕是凶神恶煞目露凶光,何敢与前辈相提并论?”
鹧鸪哨这一番马屁正正拍在了点子上,乌子欣一时瞠目不住的看着他,就连封门仙都是一脸诧异,唯独他一本正经。
连老洋人听得此言,觉得师兄这马屁拍的都让人上头。
真真是为了娶媳妇,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是条汉子!
封玉锵面露喜色,连连夸他。
乌子欣见此,心道好个一派的魁首江湖上的英雄,竟如此刁滑,叁言两语就将封玉锵哄的服服帖帖,胳膊肘往外拐。
果然是男人靠不住,一切还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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