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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非衍的小日子一天天的过得很舒坦,可傅席深最近有点烦。
他要早知道许嘉允这么难缠他打死都不会碰一下,冷了一个多月了硬是没冷掉。
见多了撒泼打滚闹着非他不可的男男女女,傅席深离婚那一次已经充分吸取了经验教训。
他对床伴们惯常的处理方法就是:不明确说断,不说狠话,极尽绅士,床上尽了兴,在一起的时候出手绝对大方,叁个月一到无论多好说放就放,大家都是成年人,几次联系不回应也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聚好散,床上缘尽,私下里见着还能笑着打个招呼,留点余地,求上来帮忙的,有时候也愿意搭一手。
所以傅席深浸润情场十余载,虽然乱是乱了点,但是意外的口碑不错。
以前一直这么做挺管用的,结果没想到栽在了许嘉允身上!
这个女人太难缠了,他都不想去面对,成年人最讲体面,也最怕不要体面的人,偏偏最近老爷子频频向他施压,情人不老实,自己的儿子跟情人的女儿搞到一起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小孩儿闹,他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无论他怎么跟老爷子重申傅非衍不可能真的动了真心,但是这都动手了,老爷子明面上表示赞同却仍旧逼着他必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跟许嘉允断干净,不能让这个女人有任何专空子的可能性。
这次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傅席深并不觉得解决个女人有多难,但也神烦跟许嘉允这样的女人纠缠。
“傅总,人已经到了。”
心情不甚畅快的傅席深放下手上的工作,回了一条新欢的微信,无声接过秘书手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没表情的脸显得十分凌厉。
跟了傅非衍十几年的秘书倒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傅席深,也就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下了生意场的他,心跟脸一样不可靠,冷漠才是常态。
傅席深拿着东西也不用人继续跟着,去了公司对面那家茶楼。
包厢里许嘉允显然已经等了一会儿,表情明显有点不耐烦,茶艺师带着职业微笑僵硬的顶着她那带着火气的视线,一丝不苟的泡着茶。
开门声引着两个女人同时转头,茶艺师如遇救星,许嘉允也瞬间变了个脸,起身挽着他的手臂业务娴熟地开始撒娇:“你怎么才来啊~人家等了好久。”
傅席深嘴角扯出个冷淡的弧度,挥了挥手解放了煎熬的茶艺师。
门被关上,没有外人,仅剩的那点弧度也撤了,傅席深拂掉她的手,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许嘉允有点尴尬又不甘的收回了手,在傅席深背对着她坐下的时候轻声“嘁”
了一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快速的敛了表情,装得一腔深情地在他身边坐下。
就在她故技重施又想靠上去的时候,傅席深掸灰一样的掸了掸袖口,冷冷的看着她,低低哂笑:“我以为我已经表示得很明确了。”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也就没有继续演下去的必要了。
许嘉允轻笑一声,也不装样子了,她翘起了二郎腿,双臂抱胸看着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男人。
“那傅总今天这是?”
“本来也没有再见的必要,但是好歹这叁个月你给我的体验还是不错,真诚的送你一句忠告。”
许嘉允不甚在意的勾唇表示愿闻其详。
傅席深看着她,挑着那傅非衍完美继承的薄情眸,眼皮微抬,眸光在她身上缓而慢的扫了一下,随手把一个文件袋扔在了许嘉允面前,那张吻技绝佳的唇一张一合的吐出这次会面的核心内容:“人呢,不能太贪心。”
说着又给许嘉允满满的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茶水四溢,沿着桌面蜿蜒而下的茶水,流到腿上有点烫,傅席深点到即止,起身凑到她耳边状似亲昵地道别:“这点钱给你,咱们干干净净收个尾~可是,宝贝儿,手伸得太长,可别有命赚钱没命花。”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勾起了她的下巴,最后留念一样的细细看了一眼这张此刻仍在故作情深贪得无厌的脸,冷笑一声甩开手,嫌恶的扯了张纸擦了擦蹭到手指上的脂粉,丢下一句好自为之直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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