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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不得他把话说完,邱意婉就气冲冲地扭过了头,眼眶通红地瞪着他:“你就什么?就走人是么?我就那么碍你的眼么?”
她的泪眼汪汪,满目委屈和埋怨,岁崇没由来的愧疚了起来,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邱意婉抬起手臂,自己给自己擦了擦眼泪,再度将目光别向了大海,不冷不热地说了句:“随郎君怎么想吧,我也不强求了,郎君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我绝不会再设计阻拦,反正我和孩儿是要留下的,郎君要是走,我就孤身一人入斑斓幻境,死里面算我活该。”
言毕,直接起身。
岁崇焦急地张开了薄唇,然而还不等他发出半个音节呢,邱意婉就跳下了屋顶,头也不回地走了人。
清晨早起,岁洱又把头发给染成了金灿灿的黄色,穿着一条天蓝色的齐胸襦裙,蹦蹦跳跳地去了正厅。
圆桌上已经摆好碗筷和丰盛的早餐,邱意婉抱着孩子坐在桌旁,正在给岁岁喂蛋羹。
岁岁虽然在吃蛋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一直在盯着桌子上的羊肉和羊汤看,时不时还会举起小手手,指着羊肉“啊”
一声。
邱意婉无奈一笑:“你还没牙呢。”
岁洱坐到了桌旁,捧起了羊汤的碗,幸福满满地喝了一大口:“啊,真好喝,真香呀!”
岁岁急得要命:“≈……()”
邱意婉嗔怒着瞪了岁洱一眼:“你别馋他了!”
岁洱嘿嘿一笑,然后四处望了一眼,奇怪道:“我哥呢?”
邱意婉冷眉冷目:“谁知道死哪儿去了。”
岁洱意识到了情况不对:“你俩吵架了?”
邱意婉:“我可没跟他吵架,是他不知好歹。”
岁洱:“……”
邱意婉的话音才刚落,岁崇就出现在了正厅门口,身形修长,白衣胜雪,俊逸至极。
邱意婉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岁崇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正厅,看似气定神闲,身姿笔挺,却同手同脚。
然而岁崇才刚一落座,邱意婉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紧接着,就把孩子塞进了他的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人——谁的儿子谁管,老娘不伺候了!
岁崇不知所措,诧异的目光紧盯着邱意婉而去,却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外。
岁洱抓起了一根羊肉骨头啃,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你怎么惹她了?”
“我、”
岁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无奈地低下头,看向了怀中的小狼崽。
岁岁也在看他,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中写满了无辜,像是在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蛋羹,焦急地“啊”
了一声:你得继续喂我呀!
岁崇叹了口气,扯过了盛蛋羹的小碗,继续喂小狼崽吃早饭,喂着喂着,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狼为什么要吃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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