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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色如水。
苏家卧室内。
苏冠儒拿着梳子轻轻的帮沈望舒梳理长发,温柔的动作像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望舒,你向来待人和善,怎么今日对那简野却如此敌视呢?”
沈望舒抬眸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我平生最不喜虚伪之辈,那简野明明风流成性。
却偏偏装出一副情圣的姿态博他人的赞赏,实在是让人生不出好感。”
闻言,苏冠儒顿时失笑出声:“哈哈哈!
他为人是放肆了些,但我更好奇他口中的那个沈醉安,你当真没有印象吗?”
“当时还真没有,但在那简野急匆匆走后,我就与我哥哥打去电话询问过。
他倒是能说上来两句,我们还当真是表亲,按照辈分我是要喊她一声姑姑的。
只不过我在家时不曾多走动,所以不知道罢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便是因为那简野的原因,刻意的不愿再提起那段伤心的往事。”
说着,沈望舒语气微顿,随即又继续道:“我听后心里很是震撼,只怪自己刚才怎么不多骂那简野几句,这样,他以后估计就没什么胆量再登门造访了。
再说祈晨,这孩子自出生就没了母亲。
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和自己亲生的又有什么分别?却被他害的伤痕累累……总之这装装件件加在一起,我实在是大度不起来。”
沈望舒越说,面上的厌恶之色就更加浓郁几分。
苏冠儒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可得不偿失了。”
沈望舒抿唇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这件事情处理起来本就麻烦,先是顾忌小正,现在又沾亲带故起来,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苏冠儒叹息道。
沈望舒淡淡开口:“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虽气他不过,但要这么一直和他杠着也不行。
等回头你和祈晨的父亲商量商量,他若是没什么意见,就把这个事儿掀过去算了,省得再节外生枝。”
苏冠儒点头:“嗯,我会同他讲的。”
两人说着,忽然听到房间门口传来敲门声,苏冠儒示意沈望舒稍坐,然后起身去开门。
只见门外站着苏家的私人医师:“苏先生,打扰您休息了,只是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我该向您禀告一下。”
苏冠儒见他脸色严肃,不由皱了皱眉,“什么事?”
“我刚从两位少爷的庭院出来,小少爷冰淇淋又吃多了……”
——公园里的花竞相开放,林叶轻摇,空气清新而怡人。
纳兰宛音一袭天青色长裙坐在长椅的一端,清风徐徐吹拂而来。
撩起她额前垂落的发丝,露出精致美丽的五官,宛如神只降临。
长椅的另一端,苏清唯穿着米白色的衬衣,黑色长裤,整个人干净帅气的如同一颗闪耀的星辰。
两人低着头谁都没说话,空气里隐隐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突然,苏清唯扭头看向她,试图打破尴尬。
沉浸于自己思绪中的纳兰宛音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来。
四目相接,两人均是愣住。
苏清唯率先移开视线,伸手摸了摸鼻尖,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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