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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进宫正是为了看望父皇,如此,就不耽搁将军了!”
大皇子笑呵呵地道。
韩重侧身让开,即使对着大皇子依然保持着恭谨的仪态:“纯王殿下请!”
“好好,那将军回见,下次有空请将军痛饮一场!”
大皇子毫无心机坦然道。
“敢不从命!”
韩重目送大皇子远去,才重新迈步,心里思索着方才大皇子的一言一行。
于太监在旁感慨道:“大皇子真是最心善不过了,对人和气不摆架势,对宫里的奴婢下人也好,大家都抢着往大皇子身边服侍,跟在大皇子身边的下人有福气了。”
在宫里当奴作婢的,侍候着天家子孙,一个不好就要人命的。
而同为皇子,在大皇子身边就好过多了,不会动辄就要人小命,最多不过叱责一番。
因此别看大皇子在兄弟中不得势,然人缘却是最好的。
“是吗?”
韩重的眼里有着探究。
对上韩重看过来的目光,于太监一个激灵,猛拍了下自己的嘴:“小的妄言,该死该死!”
一个小太监攀扯宫中主子,被人知道了可没有好下场。
韩重轻笑一声,清淡的眉目在光影下显得模糊不可测,低低道:“无妨,走吧!”
于太监这下一声也不敢吭了,老老实实的走在前面,等看着人出了宫门,才转身回宫。
心下感慨着,这些主,没一个是简单的,以后自己一定给急着谨言慎行,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说。
却说回永宁侯府,得了圣旨自然是喜事洋洋,就是五房刘氏也是满心欢喜。
总归现在没有分家,一荣俱荣,世子得了封赏被圣上看重,出门交际她们也会跟着受益,永宁侯府在外面也更有分量。
因此满心奉承着永宁侯夫人,对着一旁心不在焉游离在外的叶婉婉,也难得的没有挑刺,反而有意扯着交谈了几句。
她还指望着世子拉扯几把,给丈夫换一个有实职的岗位,那五品的虚职业只是名头看着好听,却没有多少权利,手下也没有人,也捞不到什么油水,光靠着每月十几两银子的俸禄够干什么的,是够吃还是够用的,还不如平常一顿请客吃饭的钱呢!
反正为了五房将来计,犯不着现在先得罪二房的人,先跟着喝口汤才是正理。
府中的人心里各有思量,都在打算些什么不提,府外消息灵通的人闻声而动,已经赶着来窜门了。
永宁侯府此时可谓是门庭若市,永宁侯刚送走了来打探消息的几家,宁国公秦公爷和理国公陈宫爷即相携登门,他们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上了各自的孙子,就是和韩缜一向交好的秦璐和陈继明。
理国公别看年纪大了,依然是威猛高大的粗莽汉子的形象,胡须列张,嗓门粗大,性情如火。
而宁国公则是须发苍白,笑容慈爱,一副和蔼可亲的老爷爷的模样,看着无害可亲极了。
两人一来就被永宁侯迎进书房,分宾主坐下,秦璐和陈继明相视一眼,又互相别过了头,彼此问候行礼后,乖乖站到了各自祖父的身边。
不怪他们这帮老家伙心动,彼此谁还不知道谁啊,他们几家也算是与国同长,祖上都是出身黑旗军下的将领。
如今各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像他们几家还算好的,府里荣华富贵总是不缺的。
费心培养一下,只要子孙中出一两个出息的人,也就将家族拉拔起来了,总能继续绵延个两三代。
可是谁也不嫌出息的子孙多啊,像他们这样的人家繁衍生息百年,后代子孙繁茂,而能继承家业的只有嫡长一支,其余尽皆碌碌,或者仰仗家族鼻息而活,泯然众人。
如果可以谁不想家中子弟多一条出路,难道看着他们只能纨绔度日,心里就舒服了。
为人父母者,谁不为后代子孙计长远?
他们别的不多,府里的儿子孙子辈人不少,挑挑拣拣的总能再择出一二出息之人,到时塞入黑旗军,任他们自去打拼前程,说不得就另有一番光景。
理国公一坐下就狂灌茶水,点着永宁侯道:“老韩啊,我别的不服你,就服你生出个好儿子,你说你怎么那么大福气呢?”
说着还一脸不解的样子。
俩老头相交多年,名副其实的一对损友,逮着就要互怼。
如今理国公即使有求于人,也没放弃嘴上功夫,先开口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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