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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又为何在此呢?”
白云飞没再搭话,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剑鞘。
伴随着刺鼻的腐臭味,空气里渐渐涌动起潮湿的不安,像是一根绷紧的弦,呼吸重一些都会“噌”
一下断掉。
“白姑娘不必紧张,贫道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望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请便吧。”
良久,元一率先开口,没想到却是求和,瞬间缓解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能不动手自然是最好的,见元一不为难她,白云飞二话不说直奔庙门。
将要走出时,身后的空气突然被撕裂,一道利刃飞驰而来,幸好白云飞心里早有防备,她身法轻盈微微一侧身,躲过了那道暗器。
白云飞站定后随意扫了一眼,与在李府偷袭她的暗器一样,都是铁镖。
她面色平静地转身往出走,丝毫没有气愤元一暗箭伤人。
“敢蹚这趟浑水,你知道秦牧是谁吗?”
元一本就没指望这一下能杀了白云飞,但她无视的态度确实让人恼火,于是当即阴恻恻出声。
笑话,她要是想知道便直接问秦牧了,他俩之间的事与旁人何干,用得着他多嘴?白云飞根本不为所动,一瞬也不曾停顿地走出了古庙。
秦牧见白云飞出来后松了一口气,立刻快步迎上去。
“怎么样?”
白云飞唉声叹气的,正要说话时,天色却一下变得昏暗,眨眼间漂浮起团团铅灰色的云朵,参差低垂,一道闪电轰然劈下,像是一个信号,片刻功夫,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珠倾盆而下。
这六月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白云飞和秦牧都来不及反应,转瞬之间便被浇成了落汤鸡。
两人来不及说话,慌忙地在雨中乱窜找避雨之处。
元一从古庙里缓缓走出,他木木地盯着白云飞和秦牧越来越远的背影,伸出干枯惨白的手臂,雨水顷刻间打湿了他的袖口。
白云飞和秦牧跑着跑着就回到了朱雀大街,秦牧抓住白云飞的手腕,拉着她窜到挑出的屋檐下,看着眼前潇潇的雨幕,秦牧这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
“你感觉怎么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慵懒低缓,一道轻柔清冽,耳边还有滴滴答答的雨声,交织在一起勾出莫名的暧昧。
两人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夏衫轻薄,秦牧不经意一扫,发现烟紫色的裙衫紧贴着白云飞的肌肤,胸前起伏的弧度更是一览无余。
秦牧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微微侧身,避开了白云飞关怀的眼神,心里再一次疑惑,她怎么这么心大,真不把他当男人,还是说她对谁都这样毫不设防。
“你怎么了?”
白云飞感觉秦牧怪怪的,又上前一步,疑惑道。
察觉到白云飞身上的幽香一下涌上鼻腔,秦牧幽幽抬头,对上了白云飞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她这样真像个纯良的小绵羊。
看着秦牧幽深的眼眸,白云飞一时语噎,人对危险总是有着天然的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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