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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乐了。
瞧瞧,宫里的人就是会说话。
飞舟缓缓开动。
云昭对晏南天说:“你先进阁里,我等一会儿再来!”
她没硬拖他留在外面。
他这人,每次乘飞舟都要正襟危坐,一动不动镇在那里,也不怎么说话,像个定风佛似的。
云昭早都习惯了。
气流涌动,行天舟微晃,晏南天落坐主位。
隔着丝帐和防风珠,他的脸比平日冷俊。
飞舟很快就浮上半空。
九重山渐渐缩小,京都全景尽收眼下。
云昭兴奋地趴到船舷上,大半个身体探了出去。
“京都!
我走啦——”
她不敬神佛,平日里绝不会往九重山后多看一眼,今日想着那个“凶香”
,心下偷偷暗笑,踮起脚尖,将视线投向皇庭后方的太上殿。
太上殿那儿……怎么说呢。
香火鼎盛,庄重辉煌,浮华灿烂,有种认真搞迷信的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忽一瞬间,她感觉太上殿整个被罩在了皇城看不见的阴影下。
只一霎,行天舟便驶离了九重山。
它穿进云雾,从庞然大物通天塔旁驶过。
“嗡——”
与这座宏伟壮观的巨塔相比,七丈飞舟变成了一只缓慢路过的飞鸟。
风过塔身,仿佛一首古老低沉的歌。
云昭走进四方阁。
晏南天像个佛像似的供在主位,垂着眼睫,面无表情。
温暖暖似乎正要起身,撞见云昭进来,立刻瑟缩在阁边绣榻上。
“晏哥哥!”
云昭砰地摔坐到晏南天身边,抬手摇晃他衣袖,“你给我说说案情!”
晏南天头疼扶额。
这祖宗,当真想一出是一出。
“你是来破案的么。”
他声线低哑。
因为白日里他嗓子就哑过(被香糕噎的),云昭并未觉得不对,理所当然道:“是啊!”
晏南天喉结微微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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