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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商氏么。
他要亲手把花奴姑娘抢回来。
……谢灵玉走后,温芷沅又怔怔了好一会儿,终还是没绷住,溢出泪来。
她最是个稳重得体的,似这般当众哽咽,还是阴差阳错从谢灵玉考不过院试的那一刹那,长公主就已对他失望透顶。
这个小儿子怎样都无所谓,长子谢灵玄才是长公主打造的最完美的一块白璧,容不得生出一点点瑕疵来。
温芷沅被谢灵玉胡乱指责了一通,还在哽咽中。
她本只有三分伤心,但见此时婆母也在,未来夫君也在,便不由得想多讨些怜爱,把三分伤心硬生生演成了七分。
长公主让谢灵玄带她去吹吹风,好遣散悲忧的情绪。
谢灵玄纹丝不动,却没有答应的意思。
长公主无法,实不知该怎样撮合这对未婚夫妇。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谢灵玄若想抛弃沅沅,娶那瘦马之女温初弦,她是万万不会允许的。
温芷沅见此,为免尴尬,只得自己说不想去。
谢灵玄却忽然退步说,“不如择日?午后儿子还要奉旨进宫一趟,着实抽不开身。
改日我亲自命人将请帖送到温府中,接沅世妹同游。”
长公主听他肯妥协,暗暗点头。
温芷沅亦有些惊喜,转念一想,玄哥哥毕竟有孝顺之名,既然长公主勒令他携自己同游,他又焉能不从。
她佯作羞赧一笑,“沅沅等着。”
约莫过了两日,一封请帖果然送到了温府,言说要邀温小姐往长安城的天星湖同游。
落款是谢灵玄。
温芷沅告知何氏,何氏面露得色。
对于和谢灵玄出游这事,温芷沅原本没报多大希望的。
谢灵玄虽答应改日,但更像是迫于长公主压力之下的客套话,没想到他竟真的送了请帖来。
他果然是个被仁义礼智孝熏陶坏了的君子,事事都活在条条框框中,守信得过分。
温芷沅就愿有个这样的夫君。
这样的男子好驾驭,心机也玩不过她,她将来虽在内宅中,却可以通过夫君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书读得也好,没准将来可以给她挣来诰命。
谢府的侍卫将温芷沅接了去,却不是用谢府平日一贯的简素马车,而是一辆胭脂色的金丝软轿,看起来甚是豪奢。
侍卫也是个陌生的脸儿。
天星湖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要走上小半个时辰。
天气闷热,太阳毒晒,侍卫从冰囊里拿出一小杯漉梨汁,殷勤地送到温芷沅面前。
金丝软轿不比马车,四面不透风,温芷沅摇着团扇,灌了一口冰梨汁,“多谢这位小哥儿。”
那侍卫道,“为公子和温小姐效命,是小人的本分。”
金丝软轿走得似乎不是寻常的长安城大道,而是小小地绕了一下路。
这些本是小节,温芷沅也没在意。
左右谢灵玄已是她的囊中之物,还怕飞了不成。
……花奴被商贤抬回相府后,惨失清白,成了商贤的第七房妾室。
她在三天之内寻了三回的死,却均毫发无伤,商贤派了三四个老嬷子,昼夜不停地看管她。
谢灵玉这一头,却已纠集了一群江湖人马,死死地盯着商府。
只要花奴姑娘一出门,他立即就将她抢回来。
即便商贤要去长公主面前告状,他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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