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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绥掌心一阵酥麻,心惊肉跳地看他一眼。
自家植物人老公一醒来怎么这样?什么情况?
忽然想到了什么,季郁呈看向宁绥的白色羽绒服。
宁绥下意识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
怎,怎么了吗?衣服上有两个墨水点,下午考试时沾到的。
季大少爷的洁癖程度已经……
还没想完,季郁呈“唰”
地一下把他羽绒服拉链拉上了。
“会冷。”
季郁呈不是一个细心的人,但他还是个植物人的时候,每次出门去医院小妻子都会替他拢好衣服,果然最好的爱情是教会自己怎么爱人。
没等宁绥反应过来,季郁呈又接过宁绥的书包,完全不觉得自己一个穿病号服的一米九的病人拿着大学生的书包有什么违和感。
帮老婆拿包这种事,一定会帅到老婆吧,小妻子一直盯着自己看呢。
宁绥:“……”
宁绥脑子一片空白地被季郁呈牵着朝电梯走去。
带着宁绥进电梯之前,季郁呈漆黑的眼睫忽然抬起了片刻,他不着痕迹地朝远处扫了眼,视线定了定,随后冷冷地收了回来。
远处的人可能察觉不到季郁呈这么个细微的动作,但就站在他身边、被他死死握着手的宁绥怎么察觉不到?
宁绥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季郁呈醒来的消息传得飞快,已经有记者拿着手持相机来到了医院。
宁绥往那边一看,便看到了记者附近面色惨白的宁远溟。
宁绥恍然大悟。
所以刚才是一楼大厅有人,季郁呈不想在那里让自己难堪,才刻意对自己做出亲密的举动?
……这倒是和宁绥心中不近人情的季大少爷的形象相去甚远。
不过也是,喜欢童话故事的人心肠能冷硬到哪里去?
那接下来进了电梯,总该提离婚的事了吧。
果不其然,一进电梯,季郁呈就放开了他的手。
被这么一惊一吓的,他放开自己,宁绥反而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瞬,季郁呈忽然伸手挠了挠他后脖颈,像挠小猫那样,问:“老婆,你考试考得怎么样?”
宁绥后脖颈汗毛一竖:“……”
这里都没外人了怎么还在叫老婆?!
宁绥:“考得……还不错。”
季郁呈点点头,小妻子成绩好他是知道的,先前考试前的复习周,他在自己身边刷题,一套题下来也不见错几个。
不愧是自己老婆。
电梯忽然在中途停了下来,这部季氏专属的电梯很久没人使用,今天骤然使用起来,出了点儿问题。
管家按了对讲机,和医院那边说了几句,那边立马派人来检查。
季郁呈倒也不急,抬着的手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宁绥的脖颈,幽深的眼神注视着宁绥:“老婆,见了面都是我在问问题,你为什么不问我身体好点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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