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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容可不想和一个脱口秀演员杠上,她做了个鬼脸,拎起裙子一路小跑去化妆间补妆。
好友里面林隽怡是第一个步入婚姻殿堂的,她还是第一次当伴娘,没想到见证身边人幸福的感觉竟然是这么奇妙,她的眼泪忍了又忍,终于在看到林爸爸把隽怡的手交给男方的那一瞬间彻底崩盘,哗哗流出后余留神清气爽。
背景音乐放到了五月天的《拥抱》。
殷容对着镜子精心地整理发型。
她随包携带小夹板,保证自己的空气刘海不能歪向一边,连两颊旁的卷曲碎发也要重新夹过,再仔细拉出几条,看起来越随意,其实下的功夫越多。
她打理发型是熟练工种,三下五除二整理完毕,满意地陶醉在自己的盛世美颜之中,补妆的粉扑拍打起来都带着节奏:“爱,爱,爱,爱——别走。”
正沉浸着,背后一个男声突兀地截断了美妙音乐,钻入她耳中。
声音挺浑厚,莫名有种上位者志满意得的气势:“这么说,你研究生一毕业就来云城工作啦?现在月薪多少?”
殷容抹口红的手速变缓,她抬起黛眉,从镜子中打量那站在门口聊天的一对男女。
略显拘谨的女声响起:“对呢,现在税后一万出头吧。”
男声长长地“哦——”
了声,一个音被拿捏的有起有伏,纯熟老练:“一万?我给工厂工人发工资也不止一万呢。”
沉默不过两秒,他又自然而然地接上了话头:“嗨,现在就业这么环境是差……”
殷容收好化妆包转过身,走到门口时好像不小心被门槛绊了跌,人差点扑进男人怀里,手中cl口红的尖头稳准狠地直插在他胸口,疼得他“嗷”
了一嗓子,口红也跟着飞了出去。
“你……”
男人有着一张标准国字脸,五官端正,精心打扮后倒还有几分帅气,只是眉毛倒竖起来时有些凶狠迫人。
他疼得狠了,捂着胸口,嘴唇都气得哆嗦,话音却在望向对面的女人时戛然而止。
那是一张极为娇柔美丽的脸。
好似也受了些惊吓,带着润泽红意的唇瓣微张,娇娇怯怯地小声“啊”
了下,男人便像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也不再动了。
“谢、谢谢哥哥……”
殷容眼波流转地望了他,又很快低下头去,脸颊泛上些红晕,“扶了我一下。”
-林承雨已经不是第一次当伴郎。
公子哥自小出手就阔气,人缘好,朋友多,去年一个好兄弟结婚,他还专程从伦敦打了飞的回来,为他挡了一晚的酒,本来说待一周,结果没两天便说有急事又飞了回去,朋友很是感动,正好今天也来参加了婚礼,在桌上大肆宣扬他的事迹。
新郎成臻是外地仔,大学才来云城,林隽怡怕他在酒桌上吃不消,才专程问了林承雨有没有空,本意是想请他到时多照顾照顾,没想到对方主动应承下来了“伴郎”
一事。
如今他端着酒杯带着笑,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圆桌之间,向成臻介绍了不少云城本地有头有脸的年轻人,将气氛烘得好不热闹。
林承雨陪着新郎打点过了一遍,话说得多,口也渴,白酒当水咽下不少。
好不容易回到伴郎伴娘这一桌,菜还没来得及吃上,就有不太熟的长辈主动上前来与他攀关系:“好久不见啊,承雨。”
他指节抵了抵微微昏沉的脑袋,发现身旁摆着“伴娘”
台牌的座位处空无一人,声音有些哑:“好久不见,叔叔。”
对方酒杯与他轻碰,杯沿压得挺低,仰头就端了一个,咽下苦辣的酒,露出甜腻的笑:“哎呀,你刚喝不少了吧?随意就行。
听林总说,你还是决定回国内发展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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