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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图那样的草包要多少有多少,平日最喜的就是在公众场合高谈论阔夸夸其谈,唯恐天下人不知他有才无伸之处。
而那些有本事的,哪个不是闭门读书,观着外面风云变化,如草丛中匍匐的蛇,等待着时机。
这些日子,江东真正的权贵陆氏一族,可还没出现呢。
对于郭嘉近乎挑衅的言语,孙权笑了笑,反倒是一旁的齐兄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白兄你未免太过无理!”
就差指着郭嘉的鼻子骂他对孙权不敬了,“二公子有朝廷官职在身,你只是一介布衣——”
“十年,”
郭嘉向后一靠,手撑在身后仰视着齐兄,“齐兄信不信只需十年,弈就能走到汝等瞧不见的山峰?”
他说的散漫又拖沓,像是没有清醒的醉汉,但言语中的自信任是谁都能听出来的,“布衣如何,朝堂官员又如何?”
他勾唇挑眉,语气轻浮:“乱世出英雄,如今北方匈奴游骑虎视眈眈,东方水匪海贼肆无忌惮,南方山越南蛮层出不穷,哪怕是向西——”
郭嘉抬手指着西方,“也有乌丸扰我大汉边境。
这个乱世,哪里不得伸展抱负!”
“大丈夫在世百年,若不能立功建业,带三尺长剑立不世之功,岂不是枉负这八尺长驱?倒不如与草木同腐,来年还能化作泥尘,沃我国土。”
这话说的热血沸腾,“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才不枉此生。”
白曦垂眼轻笑,他喜欢郭嘉狂傲的模样,鲜明又生动,如当空骄阳。
可有人不是这么想的:“空口大话人人皆能说,本以为白兄与他人有所不同,才想今日带齐兄一见二公子。
如今看来,白兄与茶肆那些文人墨客,业务不同。”
“贺齐!”
孙权低声叫了一句,不过郭嘉没有在意。
“不同?”
他仰头看着齐兄,“弈腹中所藏兵甲万千,与汝所言万千,有何用?倒不如斗酒诗书,学那祢衡裸衣骂街,言那陈长文是屠沽儿辈,文若可借吊丧,稚长可使监厨请客。”
他摇头晃脑,其间笑意倒是真的。
“就连那奇谋天下的郭奉孝,不过是同沾了弈同字之光,有得弈三分光耀而已。”
不要脸的自夸,白曦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他抬手握拳当着自己的唇,可那笑声却怎么也抑不住,在安静的小房间里太过明显。
孙权在这笑声中,完全看不见生气:“白兄倒是对自己,自信的紧。”
“别的不与你言说,”
逗乐了这么久,郭嘉也要拿出点儿真本事忽悠孙权了,“就且说那曹操吧。”
自家情况自己最清楚,“你信也不信,过了这个秋,他便要与袁绍开战了?此战过后,北方就大定了。”
这一事但凡有点儿长远目光的人皆能看出,郭嘉自然也知道:“二公子是乌程侯的弟弟,便替你那兄长提个醒,这些日子还是少些外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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