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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处伤了。
“李婠不言,自顾自地寻思半响。
春慧四下一看才见左手心四个月牙伤口,心知此行不顺,一面取帕子系上,一面吩咐菊生快些回府。
欲知后事如此,下回分说罢。
却说李婠回府入了房中,由着春慧卸钗裙,卧在榻上独自寻思。
春慧也不多话,从箱笼里取来药膏,给李婠上药,忽闻外间传来请安声,春慧抬眼便见陈昌转过屏风进来,忙请安。
陈昌一面摆手往里走,一面脱了披风放榻上,一丫头端了盆水来,绞了帕子给陈昌净脸。
陈昌一面接过擦手,一面与李婠问了些“今日吃了什么”
“去了哪处”
的闲话。
李婠心中正思忖,一面分出一缕心神,一一答了,涉及褚家事,只说去拜访褚家夫人回,一面起身倒了碗茶。
陈昌自是晓得在京中开了个作坊,只一来他想着两人初次入京,除开左丞家也没甚走动去处,日日待屋里闷得慌,二则,他也有三分轻视,心想着李婠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那作坊或赚或赔,他皆有底气兜着,遂既不劝阻也不赞同,由着李婠折腾。
此时陈昌见人神思不属,料想是在外头受了闲气,遂笑笑,端起榻几上的茶碗喝了大半碗,放下茶碗,张着手道:“过来。”
李婠定定瞧了他几眼,走过去似是想靠陈昌身上,又没动弹,只用手勾着人衣角。
陈昌哪受得住李婠这副样子,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勾着衣角的那只手,微微弓着腰,将外衣复又穿上,面上笑道:“受委屈了?”
李婠避而不谈,问道:“要出去?”
陈昌闻言顿了顿,面不改色地又将腰带系上,又命人道:“取件外衣来。”
春慧忙从箱子中取了件大红缎地绣花斗篷,伺候李婠穿上。
陈昌随口寻了由头道:“昔日坡翁与人月下夜游,正巧今夜月色好,不如效仿?”
李婠听了便笑:“我两个,一个满肚子寻思,一个满身酒气,哪有坡翁闲情?”
陈昌只笑不说,扣着人手出屋,正逢月朗星稀,两人沿着条小路行走。
此间夜凉,原先陈昌吃了酒,体燥心烦,才拿外衣遮掩,此时到嫌穿了闷得慌,一面将外衣脱下,一面问:“手怎么伤的?”
李婠回道:“一不小心磕到了。”
陈昌心知李婠是个闷嘴葫芦,有事都自己闷在心里头,遇着事,也不开口,本以为是她本性如此,也未深究。
如今细想,不知如何思及其自幼无父无母,万事没个可依靠的人。
无人可依,渐渐只也不依靠人了,只得一人踽踽前行,不觉心中大痛,哑然道:“你在京里头开了个坊子?陈家在京里头也有不少产业,来京时,老爷将京中产业托付给我,不若……”
李婠听懂了他言下之意,笑道:“我自个儿都忙不过来,哪有闲情白白给你作工。”
遭李婠这一说,陈昌也知李婠不喜人插手,遂面上笑笑,也未再多问。
两人在庭中走了一圈,李婠虽未有头绪,但愁思消了大半,回屋后熄灯睡下了。
次日,李婠不知从哪处起了想头,说京中有个“同心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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