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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外乎是做些女红打发时日罢了。”
李婠抬眼望了他一眼,起身行了半礼,轻声道:“我先歇下了。”
后去床上躺下了。
陈昌心中一梗,把茶碗重重扔下,又见房里红桌子、红凳子、红床幔、红蜡烛,一片红色,更是多了些梳妆台、绣墩、立柜等物,心中不满,遂起身一脚踹开门出去。
路上丫鬟婆子低头不敢言,至二门,只听三七苦道:“我的爷哟,今儿您的小登科,千金难换的日子,您是要打哪儿去?”
陈昌皱眉:“我书房睡去。”
说着便要走,三七忙拦住,道:“爷,这哪儿行,哪儿有新婚之夜去书房的,太太老爷还等着抱孙子,况且有个流言蜚语的,于您与二奶奶皆不利。”
陈昌心说,是了,我屋子怎地我走了,又回转了。
陈昌掀开床幔,见人侧躺在里侧,留出一大块空地,遂也躺下了。
只邪火四冒,横竖左右睡不着。
不知何时,他见身侧之人后颈白皙细腻,头发乌黑,一时看入了神,直直望着,忘了今夕何年,又嗅见鼻尖有股幽香,倾身细嗅。
李婠已是半梦半醒,觉身后有热气传来,翻身仰卧,陈昌没动,两人挨得极近,呼吸纠缠,陈昌目光从她似睡非睡的双眼滑过,定在她淡粉菱形唇瓣上,俯身含住。
次日早,善舒手持一灯盏去内屋四角点上灯火,见屋内正中一对龙凤蜡烛未熄,才在床边轻唤人起床,见没叫起人,又大声了些。
陈昌睁眼,见怀中窝着人,皱眉,后起身梳洗。
春慧、夏菱两人听了动静,也赶忙进屋伺候,李婠强撑起身子梳洗,夏菱见状暗道,姑爷怎刚卯时便起了。
李婠坐于梳妆台前,任由两人挽发描眉,正待点朱唇时,夏菱下细一瞧,惊呼:“姑娘,你唇怎地破了。”
一时间,屋内众人神色各异,清簟、善舒两人心中泛酸,春慧扯了夏菱一下,夏菱反应过来后双颊绯红,其余人眼睛朝地。
陈昌正出门,脚步一顿,后走了。
李婠面色不变:“便多敷些口脂罢。”
秋灵与冬清二人正与水浼、南乔打听在哪处取早膳,南乔道:“两位姐姐有所不知,太太姑娘的早膳俱都是一道在正房用的。”
秋灵问道:“那不知何时用膳?”
南乔道:“莫约辰时。”
水浼道:“二爷起每日要晨起去练武场,今日应是会与二奶奶一道去去正房,午膳、晚膳院子准备。”
秋灵与冬情道谢离开,复去回禀了李婠。
夏菱皱眉,道:“姑娘,可要先用些茶点?”
李婠摇头:“不必,且去把礼品清点一遍,勿要漏下了,再挑几个粗实婆子与我去书房瞧瞧。”
几人点头称是,各自忙开了。
李婠经游廊向左往书房去了,她见这屋南北通透,安室明处,心中满意,遂命人将红木大书案挪到窗边,又命人去库房取来些铜质蜡扦、六方盆羚石盆景、紫砂茶具、古人书画等物一一摆上,其余的挪摆也不必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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