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獬鹰给白栖岭出主意,白栖岭并没问怎么接到府里来,顺口说:“你去办。”
獬鹰跟了白栖岭这许久,自认对他的心思揣摩很透,主子跟那花儿整日里掐架,那花儿渐渐在主子面前博得了一线生机,想来这二人是有些许因缘际会的。
獬鹰也学坏了,他爱看这俩人掐架,觉得他们掐架这日子都比平常热闹。
“去吧,尽早接到府里来,别让她打那个破更了!”
白栖岭想到往后能有好眠,催促獬鹰马上去办。
府里那么多闲人,不缺养这一个。
獬鹰得令后兴高采烈去办差,在他心中“接到府里来”
等同于“娶”
。
但二爷对娶妻兴致不大,纳个小倒可试试。
白二爷的婚事他可是要当大事来办,首先当请个最好的媒婆。
这一请,就请到了上一回被花儿和阿婆扫地出门那个。
那媒婆一听白二爷竟然看上了那柳条巷的花儿,嘶一声问獬鹰:“别是跟我闹着玩吧?我跑腿不容易,那家人都不太好相与。”
“不会。
东西二爷备好了,十二箱好东西加两个庄子,可着燕琢城都找不出哪家纳妾有这样的手笔。”
“可不!”
媒婆哼道:“那花儿竟是有这等福气,那我就跑一趟好了。”
那媒婆去柳条巷前好生给自己打扮一番,簪着一朵大红花,人刚进巷子就喊起来:“喜事,天大的喜事呀!”
拍着巴掌进了阿婆家门,身后跟着抬扁担的,十余个大箱子,阵仗倒挺大。
“您怎么又来了?”
花儿叉腰拦在媒婆前头,不让她进屋里,对她瞪眼睛,让她趁早走人。
那媒婆满脸堆笑,绕过花儿走到阿婆面前:“给您道喜喽!”
“什么喜?”
阿婆问。
阿婆想着近来也是怪了,打春了,花儿怎么突然就被那些人盯上了,怕是惹了什么神。
媒婆指着身后的东西,又伸出两根手指:“白二爷出下这么多嫁妆,加两个庄子,要抬花儿去白府。”
花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抠着耳朵问:“谁?去白府干什么?”
“白二爷!
要抬花儿你去白府做妾!”
那媒婆心中看不上花儿,此刻尾巴快要翘上天,把那“妾”
字咬得重,料想花儿要感恩戴德的。
白栖岭发的什么疯!
花儿快被气死了,头脑嗡一声:“不是我说您,您自己是不晓得分辨吗?那白栖岭臭名昭著,可着燕琢城里谁不知道那白府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我不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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