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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明白吗?那位司马相公像条疯狗一样,要将新党的所有政策都掀翻,朝廷的风向变了,新党没能挡住我姑姑的死,朱家也好,陆纯直也罢,他们都不是新党能撼动的了。”
白墨存试图利用新党与旧党相争,在自己被拉出去打官司的时候,丢出旧党栽赃诬陷的证据,要利用新党打压陆纯直,以此为那些士卒恢复名誉。
可如今看,只怕新党自身难保。
焦大夫觉得不会,“我们还有备用计划。”
他想了想,将谋算权知府与寇推官的计划告知。
柳依尘却摇头:“我们必须更改计划。”
“你要如何改?”
牢房的门被打开,朱长岁抬脚进去,看见神情自若的白墨存,忍不住讥讽起来。
“你倒是镇定。”
白墨存将书放下,再不装瞎子,“你没上过战场,不然就会知道,慌乱恐惧是没什么用的。”
朱长岁被噎了一下,上前两步,站到他眼前。
“陈姑死了。”
白墨存这才微微变了神色,“你杀的?”
“司马相公回来,他下令判的斩立决,陈姑在狱中自戕而亡。
如今旧党得势,你复仇的计划,注定失败了。”
白墨存顿了顿,忽而轻笑。
“从我被你识破抓进来,不就失败了么?”
二人四目相对,隐隐有争斗之势,好似即将战斗的猛虎,危险至极。
“我不想与你为敌。”
朱长岁泄了气势,他曾经是这样想的,甚至白墨存家道中落,他都想护白墨存平安,不然也不能劝白墨存离开开封。
可白墨存就是白墨存,他有自己的想法,不会按照别人的意思活。
如今又有杀父之仇在,他们之间就是死结,不死不休了。
“还没恭喜你,司马相公归来,陆纯直怕是要更上一层楼,你父亲也要更进一步。
大理寺卿的位置,也快是你的了吧?”
朱长岁心中没有痛快,只有憋屈难受却无可奈何。
“只要你愿意,我能让你活下去。”
白墨存摇摇头:“长岁,你不明白。”
“明白什么?”
白墨存没有解释,通风口落下一只鸽子,咕咕叫了几声。
他看着那只鸽子,带着一种向往的神情。
“死亡对我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朱长岁:“你若是死了,柳依尘怎么办?如今她死了姑姑,唯一的念想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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