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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相见不得,还有岫青寺。
她左思右想,还是在办那场荷花小宴前出了宫。
略一分神,落薇便发觉已经与他走到了禅房近前,她回头与烟萝对视了一眼,烟萝会意,上来为他们掩了门。
叶亭宴问了她的生辰八字,在案前坐下,扯了一张本该用于抄经的宣纸,煞有其事地画起命盘:“都说生辰是命之所系,怎么娘娘毫不避讳,就这样告知臣了,也不怕臣图谋不轨?”
“我不信这些,”
落薇在他对面支着手,戏谑道,“叶大人好本领,不持长风令,金天卫也肯听你的调遣?”
“有了八字,便能得一个固定的命盘,紫薇天上一百零八颗星星,每一颗都有自己的位置,所谓的‘命’,所谓的‘运’,早在出生时便被定好了,娘娘不信,怎么还肯听?”
叶亭宴专心地比划着,随口答道,“至于金天卫……娘娘谬赞,为了见娘娘一面,臣自然是要用些心思的。”
他说着便将手中的笔递过来,一手翻着手中的书,另一手指了指他画出的十二个方框中尚还空着的一个:“臣学艺不精,还需读书,请娘娘相助添一笔罢。”
今日不比从前的匆忙相见,落薇也习惯了他的奇思妙想,于是接笔后照着他的言语,在那个空宫当中写了一个“太阳”
。
叶亭宴捧着书,将这一页翻来覆去地看了:“娘娘的夫妻宫……有太阳落陷。”
“哦?”
落薇心中还在盘算朝中的局势,闻言也只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这是什么说法?”
叶亭宴似乎有些错愕,声音都低了许多:“太阳与巨门同度,逢落陷,意为难言之隐衷。”
听到这里,落薇怔了一怔,猛地抬眼看向了他。
他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出了什么?他如今是宋澜的近臣,若被他瞧出半分她的心思,叫宋澜提前知晓,恐怕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叶亭宴难得有些分神,没有察觉到她迸发的敌意,只是继续道:“巨门为暗曜,居寅宫,是黎明将至之暗晦,幸好幸好,若在申宫,便是日落黄昏之漆黑了。
况且这太阳守宫化忌,或主……刑克夫君。”
[1]脊背冰凉一片,不知是因为恐慌还是悲痛。
此时落薇真不知该怕他看出了端倪,还是该夸他算得太准。
她抑制着唇齿的颤抖,勉力挤出一个笑来:“皇后刑克——大人这话不该对我说,该私下里对陛下说去,陛下素信天相,不知会不会因此事厌弃了我?再说,若是真有刑克,那大人也要当心,别被克了去。”
叶亭宴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不知为何避开了她的目光:“陛下是上天之子,飞龙金身,怎会有惧怕?至于臣,哪里配得上称为娘娘的夫君?”
他低垂着头,顺手扯过那张画了命盘的宣纸,看清了落薇写的“太阳”
二字,脱口问道:“你怎地不再写兰亭和飞白了?”
落薇忽地起身,带翻了身后古旧的长凳。
他抬起头来,她已凑到了近前。
“本宫已有多年不写此书,大人……是如何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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