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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个事儿。”
陈修宁声音里掩不住的疲惫,“钟夏刚刚跟我说,有个人找他要那份关于江弈的长截图原件,估计是夏俊文那边有动作了。”
“诶不是,我们就不能直接做点过格的事威胁一下夏俊文吗?非要这样大费周章的,被这孙子绕来绕去地折腾。”
“什么过格的?现在是法治社会。”
谢时昀淡淡地开口,“我知道了,等会我把江弈送回学校就过来找你,开车的话应该一个小时可以到。”
“你飙车啊一个小时?!
从帝都到阳昌县他妈两百多公里呢……你也别这么急,我刚刚看了空调后背都还是热的,人应该是今早才出门的。”
谢时昀眯着眼,眉头蹙紧:“许乐的资料你拿到了吗?等会发我一份,如果阳昌县有水源的话可以叫点人去蹲守一下。”
“水源……倒是有个湖。”
那头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最后听见一声门阖上的响。
陈修宁拍掉手上的灰,走出昏黑的楼道:“我叫了两个人在许乐家门外,要是夏俊文敢过来,我弄死他。”
“你看着办吧,有需要的地方以我的名义打电话过去就行。”
谢时昀一脚油门,带着轰鸣声出了地下停车场。
五公里谢时昀开了将近二十分钟,这一片城区还没划分进路线规划,各种小道密闭在两边的城中村楼间。
偶尔从不知名的角落还要窜出一个正在打闹的毛头小子,以至于谢时昀把车速都快压到个位数。
红色保时捷停在嘈杂的菜市场边上,谢时昀走下车来到早餐铺前:“两个桂花蒸糕。”
“啊……好的。”
老板娘都呆了一会儿,才匆忙忙把桂花蒸糕装好递给谢时昀。
“多少钱?”
谢时昀问。
“两个六块钱。”
谢时昀扫码转完账,又坐回车里,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来回快一小时,谢时昀才回到医院。
刚出电梯门,谢时昀就看见护士急匆匆地赶过来。
“怎么了?”
谢时昀问。
“那个……那个红色头发的男孩子,我刚刚去给他拿换针水的药瓶,他说想喝水让我去倒一杯,我回来他就不见了。”
护士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他针头是自己拔的,药水还留在输液室里。”
“走了?”
谢时昀皱紧眉头,隐约能猜到原因,“我知道了。”
他走进输液室里,刚才放在椅子上的东西纹丝不动,针头垂落在地上,在地面上流淌出一大片积液。
“他……针水还要留着吗?”
一旁的护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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